溫柔滯住,這次是真的震驚了。
“他留有餘地。”他說。
“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早就跟蹤著我姑媽。”
“怎麼會?”溫柔心驚。
“我只找人在醫院裡留意,因為我跟姑媽的感情深厚所以我自然會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她,以為她肯定在家傷心,但是允健是個局外人,他卻是早已經猜到姑媽會有所動作,然後才有了那天的事情。”
“你是說那一切,其實允健本可以阻止?”溫柔不願意相信的問,帶著些不悅。
“我已經講得這麼清楚,你自己說呢?”
“不,不會的。”溫柔不承認,心裡卻在糾結。
“不會?你難道不了解他的為人?說不定他早就在策劃想利用那件事讓我們離婚。”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只問你一句。”他說。
溫柔望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信他還是信我?”他問。
溫柔這次徹底沉默。
她這輩子誰都不信卻也不會不信他,即使前面已經受過騙,可是……
滕雲很滿意她的表現。
“下次見面你可以當面問問他,這件事我並沒有找人調查,所以是對是錯也只是我依著他的性子對他的猜測罷了。”
溫柔的心一寸寸沉下去,她不說話。
滕雲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她在傷心:你很在意他?
“他三番五次救我,每次連你都不在,如果不是他,我說不定已經死過好幾次。”她快哭了,她激動的說。
確實,允健每次都救了她,她不可能不感激,不可能不信任。
只是今天他這麼說,溫柔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選擇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的分析聽上去都是那麼有道理。
“即便是他主導了我們離婚的事情你還這麼在意他?”
“滕雲。”她叫他,她好久沒叫他的名字。
溫柔的眼裡泛著淚光,滕雲看著卻是狠毒了,因為這淚不是因為他。
他突然傾身上前,把她摁在沙發裡逼著。
那如鷹的眸子裡犀利無比的神情望著她:在你心裡,是不是就連一個允健都比我重要了?
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如今卻如尖銳的匕首。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對我最重要,又是最不重要。”她不知道他懂不懂,但是事實就是那樣。
他是她的命,但是她可以不要這條命。
因為生生死死她早已經看透。
“那允健呢?”
“他看似不重要,但是很重要。”
“如果我殺了他……”
“不要那麼做!”她激動的說。
“就憑你今晚這句話,我也一定要那麼做。”
“我會為他守孝!”
滕雲的咄咄逼人,終於她說出這樣的話,然後他不再說話,只是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好,我成全你!”
他說著就突然低頭去吻她,溫柔躲閃不及,一雙手又立即被他困在頭頂,嘴裡只得發出嗚嗚的聲音,卻是怎麼都推不開他。
他是氣急了,他的女人竟然要為別的男人守孝。
第二天一家三口搭上了回城的飛機。
轉而。
一回城便是分道揚鑣,一個回了公司,一個自己帶著孩子回了家。
阿姨剛回家,看到溫柔回來立即興奮的過去接著她懷裡的小公主:太太回來了。
“嗯!你們這是去哪兒了?”
“後來總裁讓我們倆每週帶人去大宅子裡打掃一遍,我們這是剛回來呢,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