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眼神有著驚訝,李書文看盛子都也多了欽佩!兩人相視,抿唇而笑。
外面鞭炮響起,吉時已到,常山偷偷朝幾人使眼色,李書文與趙容興就要再說上幾句開門,夏紅霞的大兒子楊存財突然大聲道,“拿一千兩銀子,不然休想進門!”
按理,娶親當日的催妝禮儀是無論女方提什麼苛刻的要求,男方都必須滿足,可一千兩……單這數目,聽上去就透著不誠意!
常山的臉立刻就黑了,小冉懊惱的跺腳,瞪著楊存財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夏紅霞的二兒子楊存義忙去拉楊存財,“哥,你不要說了!”
“為啥不能說,我就要一千兩,否則不給開門!”楊存財抱胸靠在門上,翻著眼哼了一聲。
盛家來的多是精明人,早將夏家三房與老宅那些人的關係打聽的一清二楚,聽這聲音也知道是個來鬧場的,都聰明的閉上了嘴,等盛子都開口。
盛子都是不在乎這一千兩銀子的,可楊家不同……
楊家來的是村裡鄰里鄰間的人,不清楚夏家三房與老宅那些糾葛,卻知道楊家為了娶這個媳婦幾乎把家給掏空,還賠上了祖傳的手藝,這會兒來這麼一茬,有幾個人的臉色就開始不對了。
盛子都自然將楊家人的臉色看了個清楚,也顧不得這不是說話的場合,笑道,“這孩子是夏家大姑奶奶的兒子……”
楊孝忠忙補上一句,“岳父家與夏家老宅已經分了家,夏家大姑奶奶住在老宅。”
分了家的三房,住回孃家的姑奶奶,說出這樣話的孩子……
楊家請來幫忙的那些人的臉色就緩和了下來,都是莊稼人,這幾句話包涵的意義沒幾個不懂的。
楊家有人湊近楊孝忠低聲道,“孝忠啊,他雖然是鬧事兒的,但咱們這兒的規矩在這擺著,不給紅封說不過去啊……”
楊孝忠就有些為難,眼看吉時要到,現在回去拿也來不及啊。
盛子都朝乳兄使了個眼色,乳兄會意,伸手從懷裡掏了一把銀票出來塞給盛子都,盛子都不動聲色的把銀子塞進了楊孝忠的手裡。
楊孝忠越發感激,盛子都故意大聲道,“他既是要一千兩,少不得我們一人湊五百給他了。”
說著,把手裡的銀票遞給一旁的乳兄,楊孝忠也把手裡的銀票遞給盛子都的乳兄,乳兄笑眯眯的把銀票用紅封裝了塞進去。
楊存財一把抓過紅封,掏出來看了,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千兩,真的是一千兩!”
常山在裡面抹了一把汗,朝小冉使了個眼色,小冉咬牙把人拉走。
“哎,你拽我幹啥,我還要再要一……”楊存財的話被小冉伸手捂住,拖著拖走了。
楊存義想求情,可看了看冷著臉的常山與個個怒目而視著他們兄弟的眾人,說了聲對不起,跟在小冉後面走了。
李書武恨聲,“就知道老宅人肯定會鬧事兒,看我明兒個碰到這小子不打爛他那張嘴!”
李書文沒出聲,頭還微不可察的點了點。
接下來倒沒再出什麼岔子,就是拜別爹孃的時候,羅氏忍住沒掉淚,夏承和卻哭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二孃、三娘就一人一個抱著夏承和與羅氏的腿,哭著說不嫁了……
兩個新郎傻了眼。
兩個喜婆也想跟著哭了,勸的口乾舌燥,眼看上花轎的吉時要到了,兩個新娘子一點鬆手的痕跡都沒有,反而越哭越兇。
喜婆很是無奈,她們算是沒招了。
最後,還是催上轎的鞭炮響了,羅氏才猛的抬手抹去眼淚,叫了聲夏承和,“吉時到了,讓兩個孩子上花轎吧。”
夏承和就顫抖著點了點頭,把女兒扶起來,親自給她蓋了蓋頭,沙啞著聲音說道,“出嫁從夫,你們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