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夙大將軍與我有救命再造之恩,他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說到最後一句,臉上已換了肅穆之色,很是堅決。
薛燁又看了他一眼,眸色有幾分複雜,想開口問什麼,目光觸及到牆上絹布畫上的男子,最終放棄。
薛燁開口,看著顧子洲,“我信你一次。”
顧子洲勾了勾唇,眸子裡就漾了笑意,起身親手為薛燁倒了一杯酒,“這酒是我讓人千里迢迢從邊關弄來的,是……我和夙大將軍喝過的那種酒!”
薛燁聞言,目光又看了畫中錚錚而立的男子一眼,伸手端了酒杯,一飲而盡!
酒水辛辣,入喉如熱火翻滾,刺痛異常,薛燁瞬間漲紅了臉,咳出聲來。又不想在顧子洲面前失了面子,忙伸手捂住,背過身來辛苦的忍著,肩膀一聳一聳的。
顧子洲哈哈大笑,又給薛燁斟了一杯,“當年我被夙大將軍灌酒的時候,比你還不能忍受這酒水的辛辣,嗆的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被夙大將軍一頓嘲諷,‘男子漢大丈夫一杯酒就能把你打倒,你如何帶兵打仗?’”
顧子洲端著酒杯仰頭倒入喉中,喉結聳動將杯中酒吞下,顧子洲呲牙吸了一口,“好酒!”
“這酒叫什麼名字?”薛燁忍住辛辣,臉色卻依然泛著紅潮。
顧子洲昂首,又是一杯下肚,“燒刀子!”
造價低廉,辛辣異常,冬可入腹取暖,戰可消毒救命。
若問邊關戰場計程車兵最愛什麼?
他們愛女人、愛孩子、愛好兵器,這燒刀子酒卻是與好兵器同列第一!
薛燁的神色就有幾分緩和,伸手去端桌上的酒,起初輕抿一口,一股嗆鼻的辛辣入喉,他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卻死死忍住,學著顧子洲的模樣,昂首,倒酒入肚,與之前一樣的辛辣難忍,他卻沒像之前一樣嗆的咳嗽出來。
只是臉色紅的如煮熟的蝦子,眸子閃閃發亮。
顧子洲就笑,“哈哈,好!果然不愧是夙大將軍的兒子,流著夙大將軍的血!來,再來一杯!”
薛燁眸子裡有了笑意,與顧子洲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一壺酒見底,顧子洲沒喚人送第二壺進來,而是與薛燁分析起目前的形勢,“夙家對你緊追不放,顯然是想將你斬草除根,你身單力薄,而我這會兒還不方便明著支援你……”
顧子洲歉意的嘆了一口氣,站起身看著夙扶風的畫像,良久,轉過頭看薛燁,“我有兩個方案,你且聽上一聽,若覺得妥當,我即刻找人安排,若覺得不妥當,咱們再尋其他法子。”
薛燁點頭,“你說。”
“第一,你回京城夙家去,讓人都知道你是夙大將軍的兒子,夙大將軍的兒子沒有死,又回來了,奪回你父親留給你的東西!”顧子洲看著薛燁,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可那孩子居然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似要等他把話說完再做決斷一樣。
果然是流著夙大將軍的血液嗎?
顧子洲暗自點頭,繼續道,“第二,學你父親,去軍隊,在那裡建功立業,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再凱旋而歸,奪回你父親留給你的東西!”
他發現,薛燁的目光在聽到這一條時,雙眸變的炙熱起來,緊攥著拳頭,一身氣息似要噴薄而發。
他仰頭,哈哈大笑,愉悅異常。
果真是流著夙大將軍的血,骨子裡都有著熱血澎湃!
“好小子!你父親一定會以你為榮的!”他情動,笑的極為歡暢,拍著薛燁的手用了力道卻又不會讓薛燁疼的難受。
似乎是感受到顧子洲的心情,薛燁抿唇,朝他笑了一笑。
後,緊握著雙拳,對著夙扶風的畫像重重的點了點頭。
兩人又就著局勢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