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管閒事了。
“呵。”蕭驚堂冷笑,湊近溫柔低聲道:“愛穿誰家鞋子不要緊,可別穿成了蕭家女眷才有的特供,讓人瞧見了,笑話我蕭家該怎麼辦?”
溫柔的冷汗下來了。
她選了一點不打眼的白色長裙出門,但是好像忘記了鞋子。
濃濃的壓迫感從蕭驚堂身上傳過來,溫柔沉默,想了一會兒反而放鬆了。這大街上的,他蕭驚堂還能當面拆穿她不成?蕭家的臉面可是比什麼都值錢吶!
既然不能當面拆穿……那就跑啊還愣著幹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溫柔一手撩起裙子,一手拉過裴方物,拔腿就往人群外頭衝!
裴方物被她扯得一個趔趄,反應過來之後竟然笑了一聲,然後便跟著跑得飛快。
軒轅景一臉錯愕,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蕭驚堂也跟著衝了出去。
“哎,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容易激動呢?”嘀咕了一聲,軒轅景揮手就招了兩個護衛來:“跟上他們,爺懶得跑了。”
“是!”
熱鬧的菜市場上瞬間雞飛狗跳,溫柔衝得如同攻城的勇士,而後頭的蕭驚堂,就是從容追著獵物的野狼。
兩個人拉著跑不快,到了一個路口,溫柔就鬆開裴方物往旁邊的岔路一推,然後自己繼續擠去人群裡。
手裡一空,裴方物怔愣地看了那抹影子一眼,心裡好像也跟著空了空。
這傻子,他哪裡需要跑,蕭驚堂認得他,他跑去哪裡都沒用,只是她……倒不知要怎麼辦。
“你給我站住!”被人群擠得煩了,蕭驚堂怒喝一聲,嚇得周圍百姓紛紛讓路。
然而前頭那抹影子就跟沒聽見似的,越發跑得快。
這女人,哪裡像閨閣裡養著的?分明是田埂上長大的!蕭驚堂咬牙,加快了步子,眼瞧著前頭的人慢慢沒了力氣,心裡的怒火倒是越來越重。
她不要臉,他還要呢,竟然在這大街上跑成這樣,還是因為跟別的男人出來私會!等他把人帶回去,非要休了不可!
“小心!”
正想著呢,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夏日將至,不少酒家都會挫冰驅熱。這二樓上的挫冰夥計不見了,冰塊一化,插在上頭的銼刀直直地就掉了下來!
很不幸,蕭驚堂就正好經過這家酒樓,處於銼刀的攻擊範圍之內。
蕭驚堂一頓,抬頭看了一眼。
以他的功夫,其實是完全可以躲開的,但是他這會兒腦子被氣得不太清醒,竟然只是抬頭看著,沒什麼反應。
前頭停下來了的溫柔倒是反應極快,二話沒說就回頭往蕭驚堂身上猛地一撲!
兩人一起跌倒在地,溫柔頭上的斗笠歪了,白紗剛好將蕭驚堂的臉一起罩在斗笠之下。
“當真是你!”看清這女子的五官,蕭驚堂怒不可遏:“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落下來,砸在他的臉上,溫柔嘴唇發白,暗罵了杜溫柔一聲,然後深吸一口氣,抖著嗓子道:“我救了你,這是第二次了。”
救了他?蕭驚堂冷笑,捏著她的胳膊便起身,將她整個人帶起來站著:“還是先想想你該用什麼樣的姿勢滾出蕭家大門吧。”
不等他這話落音,旁邊就有人尖叫了一聲:“血!全是血啊!”
什麼血?蕭驚堂下意識地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卻感覺手裡捏著的女人整個兒軟了下去。
“杜溫柔!”嚇了一跳,他連忙扶穩她的腰,卻覺得手上溼漉漉的,忍不住便往她背後看了看。
尖銳的銼刀插在她的後腰,白色的衣裙上綻開了好大一朵血色的花,還在一直往裙襬上蔓延。
心裡一沉,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