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道:“你這件事做得也小太高明。”
蕭少英道:“哦?”
郭玉娘道:“我實在想不到你擊膂出這麼滑稽的事。”
蕭少英道:“這件事很滑稽?”
郭玉娘冷笑道:“不但滑稽,簡直滑稽得要命。”
蕭少英道:“要誰的命?”
郭玉娘道:“當然不會要我的命,老爺子並不笨。”
蕭少英道:“他本來就不笨。”
郭玉娘道:“難道你真的認為他看了那首詩,就會相信我是青龍會的人?”
蕭少英道:“難道你不是?”
郭玉娘嘆了口氣,道:“不管我是不是,現在都已沒關係了。”
蕭少英道:“為什麼呢?”
郭玉娘道:“因為你已做了件又可憐、又滑稽的笨事。”
蕭少英忽然也笑了笑,道:“只不過這件事的確能要人的命。”
他沒有再說下去,郭玉娘也沒有再問,他們都已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
一種狸貓般的腳步聲,踏在落葉上.輕得又彷彿像一陣風。老爺子終於來了。
蕭少英蒼白的臉上.忽然泛起了一陣興奮的紅暈。
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事,現在都已將近到了結局。
這結局本是他一手造成的!
仇 恨
(一)
沒有敲門,門已被推開。
葛停香慢慢走進來,走到郭玉娘面前。
他的雙拳握緊,目光就象是一雙出了鞘的刀,盯著郭玉孃的臉。
郭玉娘輕輕嘆了口氣,道:“你總算來了,快叫他放開我的手。”
葛停香沒有開口。
他看著她凌亂的衣襟,凌亂的頭髮.眼睛裡忽然充滿了悲哀和憤怒。
他慢慢地伸出手,推開,他乾燥堅定的手也已變得潮溼而顫抖了。
他的掌心捏著一團已揉皺了的紙,忽然問:“這是不是你寫的?”
郭玉娘咬緊了牙,道:“是他強迫我寫的,每個字都是。”
葛停香道:“當然是。”
郭玉娘道:“你知道?”
葛停香冷冷道:“誰也不會甘心情願的寫出自己的罪狀來的。”
郭玉娘道:“可是上面寫的那些話,也不是我自己的意思。”
葛停香道:“我只問你這是不是你自己的筆跡?”
郭玉娘只有承認:“是的。”
葛停香忽然冷笑,道,“你自己去看,這是不是一個人的筆跡。”
他丟擲那團揉皺了的紙,拋在郭玉娘面前。
郭玉娘攤開,才發現紙有兩張,一張是剛才那首詩,另一張卻是—封信。
九月初九日,不歸順,就得死!
這是青龍會的最後通碟,看筆跡也是用左手寫出來的。
兩張紙上的筆,果然是完全一樣的,只不過…
郭玉娘忽然叫了起來,道:“這……這不是我寫的。”
葛停香冷笑道:“你剛才也沒有承認。”
郭玉娘道:“我剛才沒有看出來,這不是我剛才寫的那張紙。”“本屆青龍會,來作臥底奸……”
紙上的詩句雖然完全一樣,可是筆跡卻已不—樣了。
她當然認得出自己的筆跡。
是誰寫了這麼樣完全相同的一首詩來害她?
葛停香道:“這張紙是不是這裡的?”
郭玉娘點點頭,桌上還有一疊同樣的紙。
葛停香道:“寫這首詩用的筆墨,是不是這裡的筆墨?”郭玉娘也只有承認。
葛停香道:“我已問過葛成,他也知道這是蕭少英強迫你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