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會獨自到這山中隱居,必定是有什麼想要遺忘的事吧!所以,秋韻體諒她的心境,也就不追究她在想什麼了。
“累了嗎?”秋韻關心的問。
“不會,謝謝秋姨。”殊翎很感動。這些人之中,就屬秋姨對她最好,時常來探望她。但是殊翎始終搞不清楚,那就是秋姨年紀才三十七、八歲而已,而且長得十分漂亮,充滿風韻,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卻沒有嫁人,真是奇怪。
“秋姨,你為什麼沒有嫁人呢?”剋制不住的,殊翎問出了心底一直存在的疑問。
秋韻愣了一會兒,隨即自眼角流出兩行凊淚。
殊翎嚇了一跳,她不是有意要害秋姨哭的,她趕緊拿出手絹替秋韻拭去淚水,迭聲的說:“對不起,秋姨,小樓不是故意要害你哭的,你別哭了,好不好?”
搖了搖頭,秋韻憐惜的看著細心的殊翎說:“這怎會是你的錯呢?是秋姨不好,不該在你面前哭,讓你著急。”她一直覺得和小樓這孩子很投緣,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兒不知該有多好。
“真的?那秋姨你別哭了,看你哭,小樓好難過。”殊翎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她好喜歡秋姨,很希望自己是秋姨的女兒,那她就能照顧、陪伴孤單一人的秋姨了。
秋韻輕拍殊翎的肩頭,這孩子,有一副好心腸“好,秋姨不哭,別擔心了。”
“嗯!”看見秋韻止住了淚水,殊翎一顆心才放下,此刻,吹來了一陣大風,將殊翎的手絹吹走了。
“我的手絹?”殊翎緊張的大叫,那條手絹是她和無行在一起的時候,無行買給她的澧物,雖然說當時她並不是十分在意,但如今,她卻時常拿出來,因為看見手絹,就好象見到無行。
她到現在才明白,原來自己愛的是無行而不是寄傲,她竟痴傻的死纏著寄傲,還傷害了他,間接使無心傷心,然後又放棄了自己最愛的無行,她真是愚蠢、沒用,如果現在連一條手絹也保不住,她還有什麼資格去愛無行?
“啊!”幸好,手絹被一根樹枝纏住,這樣要拿回來就不是難事了,於是,她蹤身一躍,使出輕功,輕易的將手絹拿了回來,“秋姨,你看,我拿回來了。”殊翎開心的向秋韻表達自己心中的愉悅之情,卻投注意到秋韻的臉色微微一變。
飛絮舞?小樓怎會這功夫?她知道小樓有武功,所以能不費力的耕田,但是……飛絮舞?這不是樓中賢的獨門功夫嗎?而且是隻傳內不傳外的,難道……小樓和他有什麼關係嗎?莫非……不行,她一定要問清楚。
“小樓,你會武功嗎?”秋韻裝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這……”殊翎暗自煩惱,她真笨,不小心在秋姨面前施展出了武功,該怎麼辦?但是……她看向秋韻,秋韻那關愛的眼神使她忍不住說出實話,“對,我自幼就習了武藝。”殊翎坦白的說。
“喔……那是誰教你的?”這麼說來,“那件事”的可能性又大了點﹐秋韻想。
“是我義父。”想到義父,殊翎不禁瑟縮了一下,義父待她十分嚴厲,練功時的苛刻是今她不敢再去回憶的。若不是有師兄照顧她,只怕她撐不下去,但她仍逃跑過,所以才會遇到無行……她現在好想無行啊!
秋韻沒忽略掉殊翎的顫抖,看來她的義父對她很嚴格,才會讓她不住的流露出恐懼。
“他對你很兇?”
殊翎點點頭,但立即說:“但義父除了在練功時很兇之外,其餘時候他都對我很好,雖然他常讓我練功練得遍體鱗傷,但事後他會叫師兄拿金創藥給我擦,只是……”她欲言又止。
“怎麼樣?”秋韻看出殊翎的猶豫。
殊翎淒涼的一笑,那笑使秋韻的心痛了一下,這孩子正值青春年少,怎麼會有如此悲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