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差點站不穩,全身的骨頭都彷彿凍住了。
她機械的轉頭去看自己的枕邊人。
丈夫不是古板的性子,徐夫人知道。
所以說因為陣仗太大而推拒,不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只能是......他不想找。
他不想找他們的女兒。
但徐夫人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
信國公說完之後發現自己太著急了,但現在重要是阻止陛下御林軍的介入。
一旦陛下出手,絕對能查出來是他在背後主使。
所以信國公堅定道:“小女不值得太后如此,求太后收回成命。”
“是不值得如此,還是不願如此?”
太后沒那麼多顧慮,直接點了出來。
信國公嚥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問:“阿姐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臣怎麼可能不想找自己的女兒?”
太后意味深長的一笑,抬手敲了一下扶手。
下人會意去請人。
片刻後,一個精緻可愛的小女孩走了進來。
她頭髮剛洗完還沒完全烘乾,有淡淡的水汽飄出來。
徐夫人一下子就衝了上去:“韻兒!”
“孃親。”
徐夫人把女兒摟進懷裡,一點也不怕她未乾的頭髮弄溼了自己的衣衫。
“哀家身邊的姑姑見過韻兒,今日出宮之時遇上了,就正好找了回來。”
徐夫人跪下,深深的拜下去,滿是失而復得的哭腔:“謝太后,謝太后。”
令人動容。
林知音也被她的情緒感染。
但是現在如此愛自己女兒的人,卻在養了假千金十年後,在丈夫的洗腦下,把自己女兒拋在一邊。
如今徐嬌韻的名字和家人沒有被搶走,她會得到原本就屬於她的全部。
母女惜別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太后說:“抓到犯人的時候,哀家讓人順便審了審。”
“結果卻讓人意想不到。”
她審視的目光射向信國公:“弟弟,你能猜到嗎?”
其實她沒去審,但從小孫女那裡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後。
用來詐他一下是沒問題的。
信國公維持著難看的笑:“這......臣怎麼猜得到,阿姐您知道的,臣一直小心謹慎,正身守法,就是不敢丟了太后的臉面。”
“臣又沒有仇家,誰知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劫持信國公家的小姐。”
“估計是歹徒見韻兒生的可人,起了歹念吧。”
他嘴皮不停歇的說著,看似有理有據,實則透出來的全是心虛。
徐夫人摸著女兒小臉的手停住不動了,眼神呆滯空茫的看著丈夫。
太后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蠢弟弟自己出面僱的人手,就迂迴了一下試探:“那歹徒說,收買他拐賣信國公小姐的,就是信國公府人。”
信國公滴下一滴冷汗,幸好他沒讓身邊的人親自出面,就算要查也不能直接查到他身上。
“臣治下不嚴,回去之後定和夫人清掃府中異心之人,不讓韻兒再一次身陷險境。”
徐夫人心裡已經浮現出好幾個可疑人選,府裡的姨娘,虎視眈眈的兄弟。
她始終不願意懷疑韻兒的親生父親會對女兒抱有惡意。
太后看徐夫人的相信了他的樣子,也沒再說話。
現在沒有切實的證據,不能一錘子給這蠢貨打死。
但是一成年就入宮,在皇宮裡廝殺成宮鬥冠軍的太后不是很明白,丈夫這種存在有什麼值得依靠和信任的。
臨走時,徐夫人又跪下:“太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