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揮著手還在妄圖阻止,一個大漢攔著他,“村長,我們平時給你面子。”
“媳婦也是你幫忙找的,但是你不能不讓我們發財呀。”
御史選了兩家人,他們還是不要分散太開比較好。
晚上,這兩屋人還殺雞宰豬的招待他們。
要不是早知道他們的面目,一行人還真會以為這些人是淳樸好客的懷山村民。
御史把他們召集在一起,囑咐道:“等會兒吃的時候迅速點兒,快點兒離席找個機會吐了。”
“或者自己想辦法別吃。”
一人發問:“您是發現什麼了嗎?”
御史搖頭:“沒有,但既然是拐賣的,你猜他們手上會不會有迷藥。”
“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用,但出門查案,還是小心為上,別沒完成上頭交代的任務,反倒把自己的小命搭了進去。”
“郎中,一會你要是發現有不對勁,就給我們一個暗號,如果症狀是該立刻暈的,就打翻碗,我們直接裝暈。”
“如果是效果慢的,就摔筷子,我們下桌後再暈。”
眾人點頭。
菜都上齊後,郎中吃了幾口,隨即“失手”沒拿穩筷子,掉到了地上。
“抱歉抱歉。”
男人爽朗出聲:“沒事,讓我婆娘來收拾就好了。”
隨後他衝著廚房大喊:“你耳朵聾了嗎?”
“還不快來給貴客換副筷子,老子養你就是吃白飯的嗎!”
“再聽不到外頭的動靜兒,信不信老子真把你耳朵打聾。”
帶著傷痕面容憔悴的女人走了出來,她知道,這群外來者可能是救她出去的希望。
但是她不敢求救。
上次有一家人,似乎是他們的遠房親戚,來懷山做客,在這裡吃了頓飯。
女人鼓起勇氣求救,反手就被揭發出去。
她被暴打了一頓關進地窖裡,從此後她再也不敢求救。
御史一干人忍住不適感,這言語也太粗俗了。
但還是忍下來互相敬酒,喝了幾杯一個大漢突然吐了出來。
“二牛,你就是不能喝酒的命,喝不了就別喝,上外面兒吐去,別讓客人噁心。”
那男人說完了給御史道歉:“我這弟弟一喝酒就吐,偏偏又喜歡,我們難得喝一次酒就只讓他嚐了兩口,沒想到還是吐了。”
御史沒計較,表示理解。
真正入夜,他們一行人裝作藥效發作,陷入沉睡的樣子。
房屋真正的主人倒像是中藥,直接睡昏死了過去。
御史一行人悄摸起來,找到了那個女人睡覺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她沒被允許上桌,此時倒是很清醒。
“這位娘子,我聽你口音,不像懷山人,你是被拐來的嗎?”
“我們是官府的人,聽說懷山人擄拐婦女,來此查案的。”
“但這山上女人只有零星幾個,你知道,其她人在哪裡嗎?”
如果這女人敢呼救的話,他帶來的人會立刻劈暈她。
但是她好像是聽不見一樣,什麼反應都沒有。
光線昏暗,黑夜的山村裡是不會點燈的,他們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她是聽不見嗎?
不,她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暈了頭。
救她們的?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她日夜期盼著、連做夢都不敢再奢望的意思嗎?
她可以回家了?
可以不用再待在這裡伺候一堆人,不用永無止盡的走在懷孕、生孩子、懷孕、生孩子的迴圈裡了嗎?
但他們是不是騙她的。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