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建陽路沒錯,不過那裡基本沒人坐公交,所以,平時我都只在北大橋調頭。不過今天嘛,似乎是出現了例外。”司機師傅說完便意有所指地朝蘇婷婷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讓蘇婷婷的小心臟跳躍地更加頻繁了,這是什麼狀況啊昨天因為和周放吵架,所以才將手機調成了關機狀態,壓根就忘了問冬雨正確的路線,而平時自己去哪裡都有周放在旁邊待著,根本不用擔心迷路,可是今天,誒手機
就好像是久旱逢甘露的旅人一樣,蘇婷婷在瞬間就找到了生命之泉,利落地拉開自己的手提包,卻可悲的發現,原本放手機的那個袋子早已空空如也。天堂到地獄不過如此,蘇婷婷想起來了,手機被她爽快地扔在了自家的床上。小臉立馬像霜打過的茄子般,無力的感覺此刻是那麼的強烈,內心的惶恐也像潮水般向她湧來。待會兒到了目的地怎麼辦周放又不在身邊,自己又記不住冬雨的電話,荒郊野外的連坐公車的人都沒有。蘇婷婷越往深處想臉色就越蒼白。
前面的司機師傅似乎看出了蘇婷婷的不對勁,關心地問道“小姑娘,你不會是真坐錯了吧如果是,你告訴我,我立馬就掉頭。”如此熱心的話語讓此刻極度脆弱的蘇婷婷立馬就紅了雙眼。
無力地搖了搖頭,蘇婷婷試圖找個輕鬆的話題來緩解自己內心的緊張,於是偏頭對司機師傅笑笑“師傅,您這車可真好,那麼荒遠的地方您都跑”您不怕啊當然最後一句蘇婷婷沒敢問出口。
司機師傅聽罷先是一愣,隨即像了悟般哈哈大笑起來,看蘇婷婷似有不解,遂解釋道“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現在的江北建陽路是前年才興修起來的,那裡和南岸萊茵一樣是全市首屈一指的富人區,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他們又怎麼可能搭公交呢”司機師傅說完還狀似幽默的搖了搖頭。
而蘇婷婷完全就被這席話給震住了,南岸萊茵她一直都知道那個地方,而又能和那個地方並排首位的,又該是多麼讓人不可思議的建築可為什麼冬雨從未向她提及
一直以來,汪冬雨在班上都是一個比較低調的人,不似周放陽光帥氣下的淡淡疏離,冬雨給人的感覺就像鄰家妹妹一樣可親,所以蘇婷婷才會和她那麼交好,冬雨身上沒有一點有錢人家小姐的驕縱與任性,其實周放也是這樣的吧,從來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原來歸根結底他們才是真正的一路人,難怪周放昨天會說那麼一番話。
其實蘇婷婷也是有點傷心的,畢竟自己所認為的好朋友對她並不是全然真誠的。
沮喪的抬頭看向窗外,蘇婷婷也再次因為路旁豪華的別墅而攝住了魂,心裡不由感嘆,應該說這裡,甚至比萊茵都要讓人移不開眼。心情似乎又低落了一點,冬雨,也是住在這其中的某一幢別墅裡吧,而那裡,卻是自己這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地方。
到站下車了,蘇婷婷禮貌的和司機師傅揮手說再見。傻站在路旁看著公交車緩緩離去,明明感覺到了風揚起塵土的蕭瑟,可地上卻沒有絲毫車行駛過後留下的痕跡。蘇婷婷突然覺得孤獨了,而這卻是以前從未體驗過的孤獨滋味。
“請問,你是冬雨的朋友蘇婷婷小姐嗎”原本飄渺的思緒被一把低沉婉轉的嗓音拉回,如沐春風的感覺,就像第一次與周放的遇見。似乎是才意識到身旁有人的問題,蘇婷婷猛然調轉了頭,卻一不小心和男人恰好微低的下巴相撞。呼,好痛
一頭齜牙咧嘴的可愛小豬。
這是後來汪東凡告訴蘇婷婷的,他說,第一眼看見蘇婷婷就恰好想到了豬,而且還齜著牙咧著嘴,但是卻很可愛。蘇婷婷聽後,不屑地翻翻白眼,齜牙咧嘴還叫可愛這也就只有汪東凡才想的出來,而且將蘇婷婷雖完美不足卻清秀有餘的小臉聯想成豬這種事也只有汪東凡這個惡人才幹的出來。
氣呼呼地摸了摸自己的頭,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