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流速,加入了瀲灩陽光,有了潺潺水聲。
維拉來到學院後,亞柏曾與夏佐認真討論過,維拉真的很像松鼠這件事。
不只是那棕橙髮色,維拉蒐集食物與各色物品的特性,也像極了那毛毛躁躁、動作快又吵鬧的小動物,尤其是彭起毛來虛張聲勢模樣,簡直就是同一種生物。
多了這麼一個要幫助習慣校園生活的女孩夥伴,已經融入學院的亞柏和夏佐,再度忙碌了起來。
也許是個性不同,照顧維拉和當初照顧夏佐,真的有天與地般巨大差別。
不同於夏佐被找麻煩時的單打獨鬥,維拉倒常在學校裡橫衝直撞打架,然後哀哀叫引來夏佐注意(中階與初階學樓與教室很近,通常有點風吹草動彼此就會知道),然後應用夏佐壓倒性的邪惡力量痛宰她的敵人。
這真的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習慣,但的確對愛找人麻煩的老式貴族起了嚇阻作用。
夏佐倒也不嫌煩,樂於在課餘時間,修理自小呼風喚雨的老貴族小鬼頭作為娛樂,與維拉同一個鼻孔出氣。
總而言之,維拉剛來學院那段時間,經常可以看見維拉滿身小傷,可是又意氣風發的被夏佐扛著搬運過來搬運過去,悠遊各大亂鬥現場與醫護室,日子之精彩,常讓身處安定高階學級的亞柏,感到無比羨慕……
話多吵鬧又撒嬌耍賴,這個女孩真的懂得該如何軟硬兼施,好得到她所想要的結果,臉皮之厚讓夏佐與他完全無法招架。
日子一天天過,好不容易,學生們才從夏佐與他的拳頭與維拉的兇猛中理解,招惹他們這小不點新夥伴的下場都不怎麼好,本以為日子會過的平靜一點,卻不是這樣。
亞柏一度覺得,維拉最大問題大約就是識字與課業,誰知道這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渾身都是問題──盜取撫育官出入證明、私闖夢魘地下研究室,還被夢魘咬了!
“原來我們學院地下真的有研究室,”維拉那些驚天動地鳥事真相大白那日,夏佐曾經這樣蒼白著臉道:“我一直以為只是傳聞。”
看來習慣以鼻子看人的夏佐少年,也被維拉這小動物的失控給震懾。
你說,才剛來學院沒多久、連校園惡霸都沒完全見過的傢伙,就自己跑到地下研究室去跟那咬一口就會死人的夢魘玩?這傢伙腦子裡到底有沒有東西!
維拉才剛來,就讓亞柏與夏佐有了很大的精神創傷。
感覺就像天天放心讓寶寶在地毯上玩的父母,一日回家才發現,寶寶其實天天自己去單挑隔壁狼犬那種感覺,百感交集。
亞柏忽然覺得自己曾經怕維拉被欺負的擔憂很可笑,這混蛋根本天不怕地不怕。
可是在母國傳來噩耗後,這個讓人頭痛的女孩,忽然又成了一劑定心藥。
女孩用記憶與夢境圈出療傷的舒適圈,線圈一般圈緊三人。
緊到讓人覺得,就算這個陌生國度只有他們三人,他們也可以找到自己的路,走向自己的明天,找到歸返故國的道路,似乎也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在晨光嫋嫋的午後,三人一同入睡,一同甦醒,這種暖意感覺可以延續萬年。
維拉的出現,為他的生活注入了活水,帶來了輕快節奏,但之於夏佐,維拉的存在似乎不僅如此,不謹此而已。
之於夏佐,維拉的存在更像是一份放不下的責任。
“維拉的撫育官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要緊迫盯人成那樣?”
“維拉的室友都是老式貴族,她沒問題吧?”
“維拉還缺一些日用品,我陪她上街買。”
……
剛開始不過是些枝微末節的關切,但等亞柏發現時,夏佐的目光已經離不開維拉了。
亞柏記得很清楚,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