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張羅了一桌好菜。韓青青坐在桌前,看著母親做的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心裡滿滿都是甜蜜和溫馨。
母親不住地夾菜給她,慈祥地詢問“青青,大四的學費是多少?”
韓青青一邊吃菜一邊回答“和大三是一樣啦,雖然只有半年課,學費並不會少一些。不過我已經賺到學費了,媽,你放心。”
韓母顯得很意外,又覺得驚喜,連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做那個廣播臺主持人,可以賺好幾千塊?”
韓青青脫口而出“是啊,工資很高,而且週末時,我還兼職做家政呢——”
話一出口,她立即後悔自己的心直口快。
果然,一聽到“家政”兩個字,韓母立即變了臉色。
當年,韓青青的父親長期在外跑運輸,而韓青青又年幼,韓母只好一直把她帶在身邊。韓青青從小就文靜,深得僱主喜歡,時間長了不僅相安無事,更是學到了母親的好手藝。
可是後來,她卻被冤枉偷拿了僱主家的高階玩具,而被趕出了門。就連韓母,也跟著上了河州家政圈的黑名單。
那時韓青青不過十來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卻因他人的汙衊,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韓母只好帶著她回到老家去,靠做零工來維持生計。
數年前的往事,如一枚□□一樣,深深地埋在了韓母的心裡。如一道永遠越不過去的坎兒,橫在那裡,時時提醒過去的往事。
韓青青偷偷看了一眼韓母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媽,你還記得那家人在哪裡嗎?還記得他們的名字嗎?”
韓母臉色一沉,說“你想做什麼呢?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有忘記嗎?”
韓青青就像下定了決定一樣,抿了抿唇,篤定地說“媽,我被人冤枉了十年,你也因此丟了工作,媽,為什麼貧窮的人就這麼好欺負?為什麼大家都願意相信他們,而不是說真話的我們?”
世界不公平,韓青青年幼時就已知曉。
所以後來,她寧願躲在無盡的言情小說裡,編織自己彩色的夢幻,也不願意再去回想這冰冷的人情。
所以她一直想變得強大,強大到足夠保護自己最親近的人。
韓母沉默了半晌,竟兀自笑了起來。那笑容蒼白,又帶著一絲淒冷。“怎麼會忘記呢,那個叫宋柯的孩子,我一直都記得。青青,過去了就過去了吧。”
韓青青還想問點什麼,卻被一旁早就不耐煩的父親打斷“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拿出說什麼?硬是沒話說了嗎?青青,你學的這個漢語什麼專業,畢業以後好就業嗎?”
話題被韓父叉走,一家三口慢慢聊起了別的趣事,也就彷彿這一壺沒有提過一樣。
可是“宋柯”這個名字,卻如毒蛇一樣,緊緊纏繞在了韓青青的腦海裡。
韓青青只在家裡呆了一天,就回了學校。
學校裡返校的學生陸陸續續,校園裡又漸漸熱鬧了起來。一回到宿舍,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整理床鋪。
“畢婧!”韓青青大步衝過去,同室友打招呼。
看到韓青青,畢婧也顯得很高興,熱烈地聊起來“呀,青青,你變得好漂亮!衣服也好漂亮,會化妝啦?真是不錯啊,愛情果然是讓人滋潤啊,咱們雲野哥哥可真棒!”
韓青青聽了,心裡甜滋滋的。“畢婧,你怎麼黑了這麼多?”
“暑假跟著我爸媽出去旅遊啦,所以變成了一個非洲人。”畢婧拿自己開玩笑。
下午,沈西也回了學校。
三個室友一聚首,自然是有聊不完的話題。
大四的課程並不多,但上課的時間比較早。班長在共享群裡發了大四的課表,同時將選修課明細清楚地列了出來,供大家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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