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是如此,仍然是有幾名侍女被暴躁的寧王世子給下令拖出去杖斃了。
好不容易等到朝廷兵馬停止攻城,寧王世子自然是抓住朱拱樤便是一統發洩心中的驚慌與不滿。
「傳訊父王,請父王回援,一定要回援,否則南昌城絕對堅守不了幾日!」
氣急敗壞的寧王世子顯然是被嚇壞了,一邊來回走動,一邊衝著一臉冷嘲熱諷看著朱拱樤的萬銳吼道。
萬銳一副勝利者的模樣看了朱拱樤一眼道:「宜春王,老奴說過,單憑城中守軍是守不住南昌城的,王爺的根基不能丟,所以說,還是要請王爺回援才是。」
看了萬銳一眼,朱拱樤咬了咬牙,沉聲道:「今日乃是王守仁攻城第一日,也是朝廷士氣最盛的時候,既然今天他們攻不破南昌城,那麼接下來,他們就很難再攻破南昌城了,所以世子還有萬總管大可不必擔心……」
「不必擔心,不必擔心,你就那麼肯定朝廷兵馬攻不破南昌城嗎,本世子且問你,若然城破了,這責任,你可擔得起?」
寧王世子不禁上前幾步,死死的盯著朱拱樤咆哮不已。
說實話,寧王世子對於朱拱樤既是羨慕又是嫉妒,誰讓寧王對朱拱樤這麼一個侄子這般看重,反倒是對他這位世子,卻是態度一般,他可是親兒子啊,竟然比不上一個侄子,這如何不讓寧王世子憋火。
朱拱樤咬了咬牙看著寧王世子道:「我……」
寧王世子一甩衣袖,冷笑一聲道:「你擔不起!」
說完這些,寧王世子向著萬銳道:「萬總管,按照本世子說的去辦,儘可能的將南昌城的情勢說的危急一些,務必要請父王回援,否則我等將死無葬身之地!」
朱拱樤張了張嘴,卻是一聲輕嘆。
城外大軍之中。
王守仁皺著沒聽聽著手下將領匯報今日攻城之戰的傷亡情況,雖然說早就有了直觀的印象,但是看到那戰損人數,便是王守仁也禁不住心中有些感嘆。
素來攻城都是要以人命去填,這南昌城雖然說比不得一些軍事重鎮的城池,但是也比吉安縣城那樣的小城要高大的多。
再加上城中還有一萬多守軍,所以想要攻破南昌城並沒有那麼的容易。
王五看了王守仁一眼猶豫了一下道:「大人,明日不若讓小得率軍做先鋒吧,末將保證,一定殺上城牆,攻破南昌城。」
王守仁擺了擺手道:「傳我軍令,令將士們修養三日,再行攻城!」
本以為王守仁明日會繼續攻城,卻是不曾想這會兒王守仁竟然下令休息三日,可以說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待到一眾將領離去之後,王五做為王守仁的親信將領留在這大帳當中。
抓著腦袋,一臉不解之色的王五再也忍不住向著王守仁道:「大人,為何不趁機一鼓作氣攻破南昌城,反而是要修整三日呢?」
淡淡的看了王五一眼,王守仁輕笑道:「如果換做是你守城的話,今日一戰過後,今後幾日,你怎麼做?」
王五想都沒有想便道:「我自然是加強戒備,做好一切的準備,盡全力死守城池。」
王守仁看著王五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為什麼要叛軍士氣正盛,防備最嚴的時候一頭撞上去呢?」
王五又不是傻子,王守仁都解釋到這等成都了,他要是還想不明白的話,那麼就真的是傻了。
臉上露出幾分歡喜之色,王五忍不住大笑道:「還是大人看的通透啊!」
第二日,朱拱樤早早的便督促城中守軍打起精神來防守,就連朱拱樤也在城牆之上不敢離去。
然而所有的守軍提高了戒備,結果城下的朝廷兵馬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一直到傍晚時分,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