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家僕又有幾個是認字的呢,自己竟然問對方是誰的旗號,對方要是知道的話那才怪了呢。
呂文錄緩緩道:「來人,備轎,本官要前往港口處檢視一下!」
很快一頂轎子被幾名精壯的轎夫抬走,兩側數十名精銳士卒簇擁之下直奔著港口方向而去。
先前那家僕口中所言之大船不用說自然是來自於京師,而船上上萬之多的人馬也是韓坤所統領的京營兵馬。
趁著大勝之聲威,韓坤率領大軍順著運河而下,不過是一天便趕到了天津港口。
站在大船之上,遙遙看著前方港口處除了一些大小船隻之外根本就沒有一點的防備,這讓韓坤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船隻靠岸的時候,是最為兇險的,結果這天津城似乎沒有什麼防備,卻是讓他避過了最危險的一步。
韓坤沉聲向著傳令兵道:「打令旗,傳令大軍即刻棄船上岸!」
隨著旗幟搖動,一艘艘的大船之上,諸多將領收到了命令,紛紛指揮士卒下船。
不過是盞茶功夫,隨著第一批士卒登陸,韓坤踏在大地之上,在身旁的親兵護衛之下看向遠處的天津城,臉上露出幾分欣喜之色。
根據所得到的情報,天津城之中最多也就剩下上千人,而他此番足足帶了上萬大軍,哪怕是到時候強攻天津城,也足可一股而下。
如今大軍登陸,天津城對他而言可以說就是掌心之物。
想到楚毅特意命他率領大軍前來奪取天津衛,韓坤心中便禁不住一陣感激,這擺明瞭就是給他送功勞啊。
傻子都知道隨著呂文陽兵敗,這天津衛不管是誰率領上萬大軍前來,都可以輕鬆拿下,但是這就是軍功啊。
如果說沒有楚毅點名的話,韓坤絕對爭不過那些背後有勛貴集團支援的武將,所以說看著天津城,韓坤心中除了對楚毅感激還是感激,生出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觸。
就在韓坤率領大軍登陸的時候,呂文錄也乘坐著轎子來到了港口處,不過大軍登陸這麼大的動靜,不少港口之上做工的人心中惶恐自然是轟然散開。
而呂文錄坐在轎子當中,只聽得外面亂糟糟的一片,身邊更是有一名名的漕運漢子跑過。
心中驚訝,呂文錄自轎子上下來,迎面看到的就是一個個慌亂四處亂跑的身影,呂文錄皺了皺眉頭,心中莫名的生出幾分不妙的感覺來。
呂文錄上前一步,攔住一名漢子道:「究竟怎麼回事,大家這是怎麼了?」
那漢子正如同無頭蒼蠅一般隨著眾人跑,這會兒被攔了下來,幾乎是本能的想要破口大罵,可是當看到呂文錄那一身綾羅綢緞,再加上一旁數十名精壯士卒的時候,髒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看著呂文錄道:「這位大人,小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家都跑,小的自然也跟著跑啊。」
呂文錄聽了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那漢子連忙道:「不過小的聽人說似乎是有大軍登陸了,大家怕遭了兵災,所以才逃跑吧。」
呂文錄擺了擺手道:「滾!」
那漢子如蒙大赦一般連忙跑開,而呂文錄則是大步上前直奔著港口而去,不過是前行數百米遠,隨著轉過一個拐角,偌大的港口出現在視線當中。
呂文錄只看到運河之上一條條的大船靠近港口,一名名計程車卒正迅速登陸,而在那港口之前已經有黑壓壓的一片士卒成功登陸。
做為呂文錄的親衛,白芒不禁皺了皺眉頭道:「大人,這些軍隊不像是總督大人帶去京城的那些兵馬啊?」
京營與地方衛所兵馬相比自然是有所差別的,這一點就算是呂文錄都能夠看得出一二來。
這會讓看了白芒一眼,呂文錄向著一名士卒道:「你且去檢視一下,看一看是不是大人成功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