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人明顯不是。
但看城主對他的態度,又不像關係多好的樣子。
“怎麼處理……”城主沒有回頭,“那些人自稱為骸骨團——你是問我怎麼處理骸骨團,還是怎麼處理斷角人?”
“這兩件事難道不是一件事?”
“你不用和我裝傻,”城主的話裡依舊沒有感情波動,“在我看來是一件事,但是在你看來卻並不是。”
“也許吧。”瘦小的沙克人笑笑。
城主沒有理會他,轉身上樓。
其他人連忙跟上。
城主上了幾層樓,又停了下來,四處檢視。
親兵們心中再次疑惑,這裡還屬於監獄塔的下層,而關押無畏托拉的是在頂層,戰鬥也主要發生在上層和頂層區域。
城主大人要調查骸骨團,在這下層逗留幹什麼。
監獄塔雖然是磚石結構,但經過火焰炙烤,不少地方還是有開裂的跡象。
以城主的尊貴,能親自來探查就已經顯得極為重視,但並不適合在這裡浪費時間。
親兵們並不敢貿然提醒,他們清楚城主的性格。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大山閣下其實是個極為暴烈的人,只是平時能夠控制住自己,不至於把自己的子民也當做敵人對待。
然而,那個瘦小的沙克人又開口了,代替他們說出了疑問:
“穆凱,這裡是下層,我們應該去頂層……”
“閉上你的嘴。”城主打斷他,語氣裡第一次帶上了情感。
——那是戲謔。
“我曾聽聞,在上古之時,平皮人會割掉自己的生殖器,把自己獻給他們的王,服侍王的女人。”
“他們中有的只是為了苟活下去,也有的獲得了享不盡的富貴甚至權力。”
“但從他們割掉那玩意的當天起,他們就不配叫做男人了。”
“人們叫他們為——‘太監’。”
“這裡是我的城鎮,還輪不到一個太監來指手畫腳。”大山穆凱冷笑道:“我說的對不對啊,巴彥?”
被稱作巴彥的沙克人狀似不經意地扶了扶自己頭上裹成一圈的布巾,笑道:
“穆凱你如果是問我關於‘太監’的事,那你說得很對。”
“我還可以告訴你,其實太監並沒有滅絕——據說在聯合城,仍有人用他們陪侍貴族和皇帝,只是換了名字。”
“不過在我們沙克王國,應該是沒有的。”
“哼。”城主不打算回應,只是自己探查著一間間監牢。
他很瞭解這個叫巴彥的男人避重就輕的本事。
“沒必要找了。”巴彥開口:“那我再告訴你一條訊息。”
“火就是從這一層燒起來的。”
城主龐大的身軀一頓,看向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識。”巴彥平靜地說。
砰!
一根粗壯的鐵欄被城主直接扯斷,握在他的手掌裡就像一條焦黑瀕死的蛇。
“廢物!”他罵道。
士兵們嚇得連忙跪倒在地。
沙克族不興跪禮,然而在城主的盛怒下,這些高傲的沙克戰士們打心底覺得,只有跪下拜服,才能舒緩那按在頭頂、猶如實質的壓力。
只有巴彥還站在那裡,平靜得沒有任何反應。
這一刻他原本佝僂的身軀,高過了在場除城主外的任何人。
“但是你口中的知識,並沒能阻止火焰燒燬這個地方。”城主的語氣迅速平復:“甚至這烈火還有可能就是因此而起的呢。”
“通緝骸骨團的全員——尤其是無畏托拉。”
他轉身離去,直接下塔,也沒有再去檢視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