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傳遞著的只是彼此的窘迫,以及他訴說不盡的多情寂寞心聲……
嶽青綾只覺得心跳得好厲害,隨著他火熱的雙掌,傳過來的陣陣熱浪,電流般已自傳遍了她的全身。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散發著的灼灼情焰,即使是一座冰山,也能被溶化了。
“啊……老天!”
心裡這麼喊著,嶽青綾簡直不敢再向他多看一眼,羞是羞死了,窘也窘死了,真恨不能眼前有個地縫讓她能鑽進去!
卻是這一切都無濟幹事……
年輕的皇帝,他太熱情、太寂寞,也太想要……
當他把嘴、臉貼向她粉酥的頸項,細緻而輕微地向她親吻挑逗時,嶽青綾整個身子全都酥了。
“不……不要……不要……”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小了,代之而起的卻是眼前的一片朦朧,不知覺間,粉淚簌簌,竟自淌下淚來。
回來的時候,天色才微微發亮,東方是那種灰濛濛的魚肚子顏色。
嶽青綾施展著輕功絕技,生怕驚動了爹。
她知道,嶽天錫有早起的習慣,再晚上一會兒,保不住他老人家就起來了,是以特地趕了個早兒,趁著他未起之前……
醒來的時候,皇上猶自熟睡未醒。
羞死了、窘死了!也怕死了。
想到了剛才不久所發生的一切,青綾只覺得半身發麻,好一陣子還不能持平鎮定,彷彿是打腳心向外面統統地冒著涼氣。
還有什麼好說的?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心裡頭像是倒了個五味瓶兒,說不出的那種感觸,更似有無比的恨!恨自己的軟弱、無恥……
那個人——朱先生,他睡得好沉、好死……照著她那會子的感觸,真像是有一種衝動,恨不能跳起來拔出寶劍,一劍結果了他的性命,然後橫劍自刎。
她卻沒有那麼做……
心裡一軟,什麼都再別提了。
也像是任何尋常女人一樣,心裡頭一團子亂,便只剩下了暗自飲啜、哭的份兒。
瞅著他的臉,好一陣子的內心掙扎。再想想……這檔子事兒,果真責任在他,自己難道就沒有一點兒錯?怎麼當時就那麼聽話、乖乖地馴服了……
真是,真是……
大錯已成,什麼都再別說了。
便自這麼混混沌沌、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太蒼古寺,一個人失魂落魄地悄悄回來了。
大黃狗“嗚”的一聲,撲到了眼前,俟到看清楚了是她,便自不再吭聲,只是頻頻地搖尾乞憐。
嶽青綾手指按唇,輕輕地噓了一聲,生怕驚動了爹,叫它不要出聲,它便真的一聲也不出,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只是靜靜地向她瞧著。
悄悄地來到了父親房外,隔著門聽了聽,裡面沒有聲音,輕輕推推,房門未鎖,“吱!”一聲,開了道縫兒,直嚇得她心裡一驚。
所幸還好,沒有驚著了他。
卻見嶽天錫在床上,背朝裡地躺著。
嶽青綾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隨即發覺到父親房裡還點著燈,一截白燭,已燃燒到了盡頭,蠟油淌滿了半個紅碟。
想必是,在此長几,他曾靜靜佇守,等候著自己的返回,直到夜已深沉,才自失望就寢,果真如此,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其實也已知道,一場暴風雨,就在眼前,眼看著就將來臨了。
心裡這麼盤算著,嶽青綾只覺得遍體冰寒,宛若置身冰窖,真恨不能眼前有道地縫讓自己鑽進去,好躲起來。
卻是嶽天錫睡在床上,一聲也不吭,頭也不回一下。
以他素日之仔細機警,斷斷不至如此,便是先前的一聲門響,也萬無不驚之理,果真如此,他此刻實在已經醒轉,只是佯作熟睡,不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