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便煞有介事地幾次派人,前去催秦宓前來。
張溫覺得,諸葛亮所催之人才是主客,自己反而淪為陪客,這種被怠慢的感覺,讓他心中非常不喜,就直接開口問道:
“諸葛丞相,遲到的是什麼人?難道他才是丞相這次宴請的主客?“
諸葛亮卻笑呵呵地說道:
“今天是我的私人宴會,不談公事,我請的各位陪客,大多都是文人學者,而未到之人,卻是秦學士,是益州文人學者的傑出人物。“
張溫自然不會因為諸葛亮的解釋而釋懷,更加憋了一肚子氣,早就做好準備,想要好好為難一下來人。
諸葛亮看到張溫憋的滿面通紅,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就讓秦宓露面。
秦宓到了以後,按照禮儀,出言致歉,話音剛落,早有準備的張溫,就迫不及待地出言為難道:
“秦學士,您也讀書學習嗎?”言外之意,你秦宓讓尊貴的客人久等,實為無理,有失“讀書明理”的儒家要義。
秦宓也是早有準備,自然不會示弱,並沒有把張溫的責問當回事,也不出言辯白,而是順著張溫話面上的意思,從容回答道:
“我們蜀漢的學習風氣濃厚,五尺高的孩子都要讀書學習,我作為一個讀書人,自然每天都要學習,您又何必小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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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溫對秦宓的反問避而不答,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又問道:
“且說公何所學?”
宓對曰: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諸子百家,無所不通;古今興廢,聖賢經傳,無所不覽。”
張溫聽了秦宓自傲之言,不驚反喜,笑著問道:
“公既出大言,請即以天為問:天有頭乎?”
秦宓脫口回答道:“有頭。”
張溫追問道:
“頭在何方?”
秦宓回答道:
“在西方。《詩》雲:‘乃眷西顧。’以此推之,頭在西方也。”
這是張溫多年來準備的難題,對博學之人,也許難度不算大,但要快速找到依據可不易,而秦宓對答如流,沒有絲毫停頓,張溫吃驚之餘,自不會半途而廢,繼續問道:
“天有耳乎?”
秦宓答道:
“天處高而聽卑。《詩》雲:‘鶴鳴九皋,聲聞於天。’無耳何能聽?”
張溫又問道:
“天有足乎?”
秦宓隨口答道:
“有足。《詩》雲:‘天步艱難。’無足何能步?”
張溫一見難不住秦宓,額頭微微見汗,問出了最後一問,也是最難的一問:
“天有姓乎?”
這個問題有些難度,不是書本上能夠查得到的,按現在的說法,屬於腦筋急轉彎型別,但秦宓還是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豈得無姓!”
張溫追問道:
“何姓?”
秦宓回答道:
“姓劉。”
對這個問題,張溫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奇怪的問道:
“何以知之?”
這次秦宓並沒有引經據典,而是用非常通俗的話語回答道:
“天子姓劉,以故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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