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馬謖,他雖然在夢中變身馬友昌,但畢竟處於不同的時代,對事物的認知不同,思想觀念更是千差萬別,在理解上難免有所偏差!
要是換在馬謖所在的這個年代,農人不種糧食,工人不做工,都想著要去經商和當取悅於人的伶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那時候的物產嚴重不足,自己都吃不飽肚子,就算是商業奇才,那也得有商品才行啊!
還有那些指望別人打賞過日子的伶人,那得小心翼翼地看別人的臉色行事,否則也是難以餬口!
因此,重農抑商,是歷代皇朝的國策。至於馬謖能在夢境中學會素描,也是因為夢境中的年代看重伶人的結果。
在夢境裡,孩子的培養也競爭激烈,如果誰家的孩子不學一門才藝,好像就被稱為“輸在起跑線上!”
馬謖當然不認同他們這個觀點,但也不忍讓夢境中馬友昌的父母失望。
聽說村裡那個漂亮的小姑娘趙萍萍學的是繪畫,馬友昌勉強也挑選了繪畫這門才藝。
他對油畫什麼的,都不太感興趣,但對素描還是下了不少功夫,尤其對炭畫情有獨鍾,很快就學上手了,而且水平還不錯。
在上小學的時候,馬友昌參加繪畫競賽,他畫的一幅人物肖像畫,還曾經獲得縣裡的一等獎。
要不是馬友昌自己堅決反對,他夢境中的父母,差點讓他專業學繪畫考藝術生,在那個時代,搞藝術可是最好的職業!
馬謖雖然答應了沙冬畫肖像,但因為還需要準備,加上有點害怕沙冬的刁蠻,有點刻意躲避,但既然答應了,自然不好食言。
這陣子,他早就在準備作畫的碳條,雖然現在權貴人家開始用紙張作畫,但雄溪部落沒有紙張,馬謖自己也沒有,只能用一塊一尺見方的白絹做畫布。
這些碳條,是馬謖自己到河邊採來拇指粗的柳條,親手燒製而成的,是上好的素描工具,白絹也是上好的蜀錦。
馬謖自己的錦帛,早已被他寫成夢中天書了,這塊白絹,還是他軟磨硬泡,從兄長馬良那裡要來的。
過去很多天了,想起兄長馬良拿出那匹錦帛剪下一塊,那肉痛表情,馬謖還是有些忍俊不住想笑。
馬謖見沙秋和沙冬找過來了,他連忙搬來凳子,先讓她們坐下,並給倒好了茶水。
安頓好沙秋,他才開始準備給沙冬畫肖像。
因為是黑白的肖像,對光線的明暗度的把握是關鍵,馬謖在明亮的窗下,擺好一個凳子,讓沙冬坐好一個姿勢不動。
馬謖自己則跑到窗外,不停地盯住沙冬看,而且還不停的變換姿勢和方位觀察,看得沙冬一臉的嬌羞。
按道理來說,要想把人物肖像畫得傳神,就需要一邊觀察一邊勾畫輪廓。
但因為馬謖畢竟是臨時起意作畫,並沒有專門的畫夾和其他作畫工具,也沒有多餘的白娟,又不能有錯筆和塗改之處,當時並沒有動筆作畫。
馬謖觀察了半個多時辰,沙冬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也有點吃不住勁了。
馬謖就讓沙冬休息一會,他自己則回到桌子旁,拿起碳條,運筆如飛,在鋪開白絹上,一氣呵成,把記在腦海裡的沙冬相貌的輪廓勾畫好。
然後馬謖又讓沙冬變換了幾種坐姿,用了近兩個時辰,才把肖像畫的差不多。
一旁的沙秋,看到馬謖用碳條作畫,眼睛都瞪圓了,今天她可算是開眼界了!
沙秋也是讀過書的,也會用毛筆做畫,但她勾畫花草鳥樹之類的尚可,人物肖像卻難以畫得形似。
而馬謖用碳條畫出的肖像,與沙冬本人惟肖惟妙,一眼就能看出來畫中是誰。
更讓沙秋驚奇不已的是,白絹上沙冬的半身像,不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