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臉崇拜的說:“你不用懷疑,我絕對相信他能辦到。你不知道,那傢伙簡直是個非人類!上百個人親眼看到的啊,像一陣風一樣,一眨眼就衝過去把人腦袋一拳搗爛!”
王景丹繼續問道:“那他的來歷查清楚了嗎?”
大毛點點頭:“他的身份證是假的,而且一開始他就承認了。他說小時候跟一個道人出去闖蕩江湖,一直沒辦身份證。他老家就是江東省的,不過比較偏遠,我們的人連夜就按他說的地址過去核查。剛剛傳回來訊息說,是有這麼個人,從小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妹妹,十來歲就跟一個遊方道士走了,而且前不久還回去過,相貌特徵和方雲完全一至。”
王景丹問:“他還有一個妹妹?人在哪裡?”
大毛搖搖頭說;“還沒有找到,說是幾年前隨同養父養母一起搬來昭林,不過我們和昭林方面聯絡調查了一下,沒查到有這麼個人。”
王景丹說:“那他的身份來歷基本上是清白的了,局裡是個什麼意思?”
大毛說:“那四個匪徒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以前就作案累累,前不久在上海剛發生的一起綁架殺人案就是他們乾的。這次他們來江城本來是想綁架上海景昌藥業大老闆的女兒蘇真,沒想到栽在方雲手裡。方雲是蘇真的保鏢,他這次完全是自衛傷人,不會追究他的刑事責任。現在唯一的一個疑點就是他的飛刀,他說他的飛刀只有兩把,是他師傅留給他的,鋒利無比,吹毛斷髮,不過我們就是找不到。”
王景丹又開始收拾東西,一邊說道:“走訪一下圍觀群眾,看有沒有人看到他說的飛刀。和他在一起的其它幾個人呢,調查結果怎麼樣?”
大毛嘆口氣說:“調查了,一個比一個身家清白,沒有任何疑點。群眾我們也走訪了不少,沒一個看得清的,畢竟當時天黑了,燈光也有些暗。不過他們一至肯定,出手的就是方雲。”
王景丹收拾好了東西,說:“實在找不著那也沒辦法了,不過這個小疑點已經無關緊要了。只要能肯定,第一,那些人都該死;第二,是方雲動的手,就已經可以結案了。
大毛點點頭說:“是啊,局裡也是這個意思。哎,二皮,你說你性格怎麼就這麼倔呢!整個兒從頭到腳一根筋,不然能被從刑警隊發配到交警隊去?”
大毛一邊說著,一邊幫王景丹抱起紙箱子。“哎,哥們再送你一程,去了交警隊好好幹,不要有事沒事就頂撞領導,不要再老說堅持你的什麼狗屁原則。有些事情,你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王景丹搖搖頭說:“人活著第一要有個信念,第二要能堅持你的信念,不然……”
話還沒說完就被大毛打斷:“停停停!不要動不動就第一第二的,不然大家能叫你二皮嗎?我看你還真就是個不可救藥的二皮,粘住誰誰就甩不開!這下好啦,把你扔交警隊當交警去,心裡爽了不?”
王景丹說:“組織上的工作安排我堅絕服從,不過,有些事情我是不會放棄的!”
大毛聽到王景丹的話沉默下來,過了一會才低聲說道:“算了二皮,人死不能復生,你自己還要好好活下去不是?不要老揪住過去不放了,我看你現在已經完全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不可自拔了,醒醒吧二皮!”
王景丹不再說話,二人沉默著走出了辦公室。
局長辦公室,蘇真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旁邊是一個滿臉威嚴的中年人,穿著白色對襟的粗布衣服,腳上蹬著一雙“千層底”黑布鞋,板寸髮型,頭上短髮一根根精神抖擻的直立起來。中年人喝了一口茶,慢慢放下杯子說道:“錢局長,這次小女的事情多謝你們了。你看,她的保鏢方雲,是不是可以放出來了?我女兒身邊正需要他這樣好身手的人來保護。”
錢局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