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一車的東西從沃爾瑪裡出來時,我立馬就激動了,我蹭蹭蹭地跑上去問:“你們是中國人嗎?”
其中一個子稍矮,體型微胖,面板倒是挺白的男人點了點頭,一開腔就是一口流利的京腔:“怎麼了小哥兒?”
“你們住哪啊?”我一臉期待地等他們回答“住A鎮”。
可不想,另外一個高個子,酷著一張臉的男人將京腔小哥攬了過去:“別瞎和人搭訕。”
也不知道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京腔小哥聽的,我也是一臉尷尬,的確,我那問題是挺像“嘿,哥們兒,說說你住哪,今晚我去偷點東西。”
可是,這點難度能撂倒我嗎?
自然是不能。
於是我在電光火石的瞬間發動了引以為傲技能,死皮賴臉地擋住他們的去路:“都是中國人幫個忙唄,我沒趕上最後一趟公車回A鎮,真的真的,我是T大的學生,我給你們看學生卡。”
說完,我就放下東西,開始在兜裡摸摸拽拽地拿出一張印有我證件照的學生卡遞給了京腔小哥。
他看了看後轉頭對酷哥說:“別雞賊雞賊的,人家點背兒,咱幫幫人家。”
酷哥嗤了嗤嘴,推著手推車往前走去,像是妥協了。
我看這事成了,連忙道謝:“謝謝啊,我叫紀澤,是T大的本科新生。”
京腔小哥笑笑:“嗨,客氣什麼,小爺我還能看你刷夜不成。我叫季寶凡,也剛來T大,不過小爺是研究生了”然後他指了指酷哥走去的方向,“他叫阮元樂,我發小。來,咱跟上他走著。”
“刷夜?”
“就是夜遊。嘿,敢情你不是北京人啊?那你怎麼也一股子腔味兒啊?”他瞪著大眼看著我。
我訕訕一笑:“愛聽京腔,聽著聽著就有了那麼點意思唄。”
“那你哪兒的啊?”
“南方的。”
“暈了菜,南蠻子啊。”他嘿嘿一笑,“不都說南蠻子粗魯野蠻麼,你怎麼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啊?”
哥們,你是活在哪輩子啊,這南蠻子的稱呼都他媽的是幾千年前的事了好嗎?
不過,他這隨性的性子我挺喜歡的,和我一樣,自來熟。
於是我一點也不忌諱地調侃他:“哥們,你穿越來的?”
他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臥槽…
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一臉驚悚地看著他,想摸摸他一辯真假,這剛伸出手呢,阮元樂就暴躁地開口了:“艹,犢子你能不能消停會,滾上車,丫冷不冷呢這是。”
“哈哈哈,我暈了菜,這小子還真信了。”說完,他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
我:……
這丫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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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上車就發出一聲嘆慰,溫暖的環境實在是太舒服了,我坐在後面打量了這輛車,看樣子應該是輛吉普,但是具體是哪一種我就分不清了。
嘖,有錢人。
“澤兒,住哪呢?”季寶凡坐在副駕,轉過頭來問我,他這聲“澤兒”叫的挺好聽的,“兒”發了輕聲,叫起我名字來就像是一個字,又親切又舒服。
我被寒風凍傷的心情也在此時有所好轉:“高基小區,你把我扔在東街就行,我能走回去。”
“嘿,那還真巧,小爺我也住在那兒,你哪號兒啊?”
我有些傻了,沒想到緣分來得那麼突然,於是我愣愣道:“410”
“暈了菜真巧啊,我住419!!”他得瑟地說,“近啊,怎麼都沒見過你啊?”
“我都從西門出的,那兒離路近。”再加上我一直有陸天旭的專車接送,一出家門口就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