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成分。
只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周沛,喜怒不形於色,還有一個是溫言宣,這人很有點意思,自來熟的厲害,舉著個杯子滿場轉悠,跟只雄蝴蝶似得。
陸筱對面那個胖胖的中年婦人對他很有好感,十句話,有八句是要帶上他名字的,偶爾激動了還拽個人小手,捏把人小腰。
溫言宣19歲,地地道道一大學生,雖然學校不上道了些,但外形已經張開,身架子很漂亮。
也會來事,鹹豬手上來別說躲,甚至還往上湊了湊。
牛逼的,簡直就是小鴨子碰到了肥母狼。
陸筱低頭叼了幾根金針菇吸進去,緩緩咀嚼,彎著眼睛看一桌五光十色的虛偽人臉。
這之後又陸續參加了幾次類似的飯局,訓練生都交換著來見世面,但只有溫言宣雷打不動。
某個晚上陳天朗送陸筱回家,她問起這事,他是這麼說的:“大人物點名要這人,我也就賣人面子,不過這小子也確實夠狠,下得去手不說,居然也下得去嘴。”
陸筱笑了下,“這麼快變坐檯了?”
“你情我願,互助互補的事,正常。”
好半晌,他突然又說:“閆佐知道你又進這圈子了嗎?”
“你說了?”
他乾笑了聲,“沒,他之前把你辭了也是因為這圈子太雜,不安全吧?”
“或許吧!”
“過幾個月他回來要知道我又硬把你拉進來估計會劈死我。”
陸筱看著窗外,江對岸的燈火稀稀落落的,她說:“既然知道你還幹這事。”
“這不找不到人手嘛,沒辦法。”
“放心。”她淡淡的說:“他不會劈死你的,我保你。”
“真的?”陳天朗看了她一眼,再次確認,“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要真有什麼事你得護著我點。”
“嗯。”
閆佐關心陸筱是明面上的事,旁邊熟識的人都清楚,只是這種關心很有限,都取決於陸筱自己的態度,她不願意,你要逼著,他絕對能把你弄死,但反之,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上鏡頭前要準備的工作很多,單單他們本身就要開始顧及形象,外貌要做修飾,服裝要做搭配,還要學會找鏡頭,要表現自然。
公司直接找來了專業的造型設計師給他們逐一做外形,陸筱進進出出忙的跟陀螺似得也沒顧得上看他們,中午難得喘口氣的機會,她在樓梯口碰到了一人,還是很熟悉的一個人。
很俗很常見的暗花紋白襯衫,鬆鬆垮垮塞在破洞牛仔褲裡,高挑清瘦的身形,但也不會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看過去很閒散,又透著斯文,頭髮剪很短,露了白嫩的耳朵,英挺的眉,那雙時常低垂著的雙眼顯得更加清亮靈氣。
他側身倚窗站著,光線落了他一身。
“我現在看起來很奇怪?”他說。
“沒有。”陸筱走近幾步,又仔細的上上下下看了他一圈,笑說:“這個樣子走出去都能迷死好多小姑娘了。”
他目光鎖著她臉上一點,“把你迷了嗎?”
她笑出了聲,“如果我再年輕個幾歲。”隨後看了眼時間,“你現在怎麼在這?吃飯了嗎?”
“沒有,等著拍照,下一個就是我了。”
公司有專門的攝影棚,今天在給他們拍宣傳照,過後都會一一放到網路上,陸筱有預感,不久的未來網際網路上會掀起一陣新的浪潮,只要宣傳到位,推手做的好。
周沛拍照的時候,她特意留下來看了看,攝影師叫陳雅,之前因著工作關係見過幾面,是個很有實力的新起之秀,兩人也算認識。
閃光燈此起彼伏的環境裡,陳雅的聲音不停,“下巴抬點,對,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