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春期是個危機四伏的年齡段,也許一念之差就毀了一輩子。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對自己家的弟弟有種異乎尋常的關注。沒人比他更瞭解秦東安了,耳朵軟,有點兒小聰明、容易聽信別人,他最擔心的,就是小安會誤交損友,一步錯、步步錯。
與秦東安不同的是,重巖是清醒的。秦東嶽從他那雙眼睛就能看出來這人心思通透,他比誰都冷靜,也比誰都冷漠,秦東嶽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能讓他心軟的東西。在他看來,這樣的人尤其危險,因為即使他真的做了什麼危害社會的事,那也絕對是清醒著去做的。
秦東嶽的態度緩和了下來,甚至還擠出了一個微笑,“重巖,咱們好歹也算是認識的人。你覺得在這樣的場合遇見一個未成年人,換了是你的話應該怎麼做?”
重巖暗罵,老子管你怎麼做。
“走吧。”秦東嶽擺出一副溫和的態度,“我送你回家,有什麼麻煩我幫你解決。”
重巖翻了個白眼,“老子想找個m-b,你怎麼解決?”
秦東嶽哭笑不得,“我請你吃宵夜去。怎麼樣?”在他看來,重巖只是說來解氣的,毛都沒長齊的孩子懂得什麼叫m-b。
重巖已經不耐煩了,他想花錢找樂子,跟這個鳥人有個毛的關係。一而再,再而三地跑來給他搗亂。見秦東嶽走過來要伸手拉他,重巖後退一步,拎起書包就輪了過去。下一秒,重巖只覺得眼前的世界像是忽然間旋轉了一下,然後……
重巖發現自己兩隻手腕反扣在背後,被人緊緊攥住。更要命的是,他正靠在秦東嶽的懷裡,一副待宰羔羊的憋屈樣兒。
秦東嶽用空著的那隻手拍了拍重巖的臉,“還鬧不?”
不打感覺很糟心,打了打不過感覺更糟心。重巖簡直想吐血,“放開!”
秦東嶽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忍笑的味道,“還動手動腳不?”
重巖憋屈地認輸,“不動了,我也打不過你。”
秦東嶽又問,“你說實話,到這兒來幹嘛?”說著還捏住重巖的下巴把他的臉朝自己的方向掰了過來,“我受過訓練,你說的是真話假話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重巖破罐子破摔了,“就是不想回家,想找個人一起過夜。”
秦東嶽視線銳利,像刀子似的切割著他臉上的每一寸表情。
“是真話。”重巖其實已經有些後悔了,他剛才就該打車回家去,作什麼呢?武力值根本不在一個檔次,聰明人哪能去*蛋碰石頭的蠢事兒?
秦東嶽搖搖頭,對他的回答感覺啼笑皆非,“你說你才多大……有人教唆你嗎?”
重巖答得飛快,“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藍光會所?”
重岩心說,老子能說上輩子來這裡消遣過嗎?!
“聽說的。”
“聽誰說的?”
重巖不耐煩了,“你怎麼管那麼寬?”
秦東嶽緊了緊他的手腕,重巖慘叫一聲,“你媽的。”
秦東嶽頗具威脅意味的伸手拍拍他的臉,“你再說一遍。”
重巖不吭聲了,他今天只是情緒有些低落而已,又餓著肚子,說實話並沒有想要找茬打架的意思。再者他心裡也清楚,從社會道德的角度上看待自己今天的行為,那是完全出於劣勢的。本身底氣就不是很足,如果這會兒不是秦東嶽攔住他,而是另外一個巡邏的警-察,搞不好還要聯絡學校聯絡家長,那就更麻煩了。
“你放手。”重巖識時務地認輸了,“我不找了,我回家。”
重巖的肚子很是應景地咕嚕響了一聲,聲音還挺響。
秦東嶽放開他,心裡的感覺忽然有些複雜,有些好笑,又有點兒想嘆氣,“沒吃晚飯?”
重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