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齷蹉事,並且還能在這些齷蹉事的表面刷上一層光鮮的油漆。”
溫浩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習慣了把問題朝陰謀化的角度去思考,於是在剩下的時間裡他一直在琢磨程瑜到底對重巖做了什麼?是她挑唆李延麟去打重巖?或者程蔚之前要勾-搭重巖也是她授意的?溫浩一向覺得程瑜不大有腦子,性子又嬌縱,誰也不放在眼裡,像這樣直白的手段倒真是挺符合她的風格。但也正因為她的手段向來簡單直白,溫浩反而有些不能確定,她真的會在重巖已經表態不會住進李家老宅的情況下,跳過在她眼皮底下晃盪的李彥清轉而去對付一個對她沒有威脅的重巖?
直到車子拐進“山水灣”的林蔭道,溫浩才不得不暫時放棄了思考這個越想越複雜的問題,暫時把話題拉回到之前正在討論的聚會上,“你聽我說,現在你有自己的生意,咱們倆是合夥人,李家不會針對你做什麼,但是反過來我們可以借李家的勢。明白嗎?”
重巖懶洋洋地說:“明白,凡事留有餘地麼。沒必要得罪他們。”早在他對溫浩提出合作的建議時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他只是不滿溫浩一聲不吭的就替自己拿主意。
“對。”溫浩對他的覺悟表示肯定,“你既然已經一隻腳踏進這個圈子,多認識一些同齡人可沒有壞處。像秦家的那兩位、宮家的大少都不錯。”
重巖才不會告訴他宮家還欠著自己的人情。像這樣有一定分量的人情需要在關鍵時刻拿出來用,否則重巖會覺得很可惜。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重巖也沒心思去計較溫浩的自作主張,“我明天一早出門,順利的話週四晚上回來。”
溫浩愣了一下,“回臨海嗎?”除了李家這些人,重巖就只有一個姥姥,除此之外他似乎沒有別的親戚了。
重巖笑了笑沒吭聲。
溫浩嘆了口氣,“好吧,等你回來正好趕上週末的聚會。下週我要去牛頭村……”
“我去吧,”重巖主動申請,“你留在公司坐鎮。外面跑腿的事情交給我。”
溫浩愣了一下,心裡忽然有點兒感動。
重巖看到他的表情,把後面沒說完的話又咽了回去。溫浩並不是一個有著商業天賦的人,他或許可以把徳溫的生意打理好,就像一個合格的管家。但是不能指望他去開拓疆土,他格局太小,做不大。所以徳溫對於重巖來說,只是一個起-點,一塊踏板。僅此而已。正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所以他不會讓自己在徳溫的管理方面介入太深。
重巖移開視線,“對了,我剛想起一件事,你能送我去商場嗎?”
轉天下午四點半,重巖拎著皮箱走出臨海機場。遠離了京城乾燥的空氣,重巖在這一瞬間幾乎有種細胞被注滿了水份的充盈的感覺。他從來不承認自己是想念這個地方的,可是現在他站在這裡,卻覺得只有這裡的空氣最讓他感覺舒服。
這個發現讓重巖多少有些不快。他本來想先回棉紡廠的老居民樓去看看的,現在也不想去了,那房子沒給他留下什麼美好回憶,索性直接打了車去療養院。他的計劃是看看老太太,然後就飛去雲南。程蔚小舅媽的孃家是雲南出名的花卉出口商,重巖去取取經對自己有益無害。
重巖在晚飯之前趕到了療養院,張月桂正在棋牌室跟幾個老太太一起打麻將,聽見棋牌室的喇叭喊她到門口接待訪客,還很不高興地抱怨了兩句,“又來了……也不知道是老楊家拐了多少道彎的親戚,要不是老城區搞拆遷,還不定認不認我這老太婆呢。”
旁邊的老太太笑著勸她,“看開些,這世上的人可不都這樣?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另一邊的老太太聽見她們這樣說,撇了撇嘴說:“你呀,你乾脆跟他們把話說死了,就說這點兒錢誰也不給,就給外孫子留著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