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輪戰!”
“是!”號角吹起,兩翼的太平軍湧上,換下了攻營無果的先頭部隊,過了半刻鐘,清軍營中歡呼聲四起,清兵越發鬥志昂揚了起來,李秀成不用猜,都知道清軍別處營地的援軍趕到了,眉毛微微一皺,轉身問傳令兵。“快去問問水師部,有沒有打下九浮洲,半天之內若是還未打下,叫他提頭來見!”
“是!”
德興阿在帥帳之中,聽到斥候的來報,憂心忡忡對著邊上坐著的江寧將軍祥厚說道:“如今這李秀成來攻三岔河,我手裡的兵不少都派到烏衣巷去了,可奈何!”
祥厚不答話,只是說道:“大帥運籌帷幄,自然能讓發逆得不了便宜去。”心裡嘿嘿冷笑。這德興阿不聽自己的意見。非要搞什麼兩百里聯營。按照自己在揚州時候的辦法縮營自保便可,自己在揚州連平崗那樣的小山坡都守得住,何況如今這江北原本絕無發逆蹤跡,只要守住江北。斷絕水道,便是大功,偏偏這新到任的江北大營軍務大臣好大喜功,兩江總督何桂清也是一再指手畫腳,要進擊發逆。這德興阿還要自己駐紮石佛寺,四下接應,那不是拿著老子的兵來堵槍眼嗎!
所以眼下這四面楚歌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祥厚心裡不厚道地冷笑,不介面要接下任務。德興阿無法。正想開口明確下令,外頭的斥候又報:“大帥,長髮的水師到了九浮洲,眼下正在攻打九浮洲!朱千總請大帥支援!”
德興阿大驚,“這發逆果然來勢兇猛!可奈何!”拿眼瞧著在邊上閉目養神的祥厚。也不再推太極雲手,厲聲下令,“祥厚,本帥命你立刻增援三岔河!不得有誤!”
祥厚長嘆一聲,睜開了眼,鄙夷地瞧著這個好大喜功卻又易驚易怒的紙上趙括,“大帥,眼下的局勢恐怕不可為了,長毛三路齊發,就是要搞得咱們手忙腳亂,顧此失彼。若是本將料想沒錯,江南那邊必然也被長毛纏住了。”祥厚站了起來,“四處支援,又會被髮逆尋得機會擊敗,我哪裡都不去,”德興阿臉色大變,刷的站了起來,手指頭顫抖地指著眼前這個不聽號令的江寧將軍,正欲叫人進來拿下祥厚,只聽得祥厚也站了,抱了一拳,繼續說道,“我就給大帥守住石佛寺,若是這三地不敗也就罷了,若是敗了,老子就給大帥守住石佛寺,若是老子不死,後頭的大軍無憂,大帥也是無憂!”祥厚的聲音冷淡極了,似乎看透了生死。說完不再耐煩伺候這個主帥;轉身出了帥帳。
德興阿身子一震,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了。
太平軍在三岔河清軍大營外頭呼喝上前攻打;本來是廝殺正酣的清軍隊形散亂了起來;用著千里眼的李秀成瞧見了大營裡頭莫名的騷動,“難道是薛蠻子那裡得手了?”
“報!”一個斥候上前稟告,“丞相!薛蠻子大人那裡已經擊潰清軍,南下了!九浮洲也傳來訊息,被我們的水師南下了!”
“好!”李秀成面色表情不變,喜色一絲未露,邊上的親兵喜形於色,“看來裡頭的清妖也知道自己的後路難保了!傳我將令,在後頭待命的兩部都給我上前,沖垮清妖陣營的時候到了!”
“殺!”外頭的太平軍士氣如虹,冒著箭雨絲毫不畏死地上前,漸漸地,清軍大營開始了潰敗,一個人轉身逃走,兩個人,三個人,一隊人,一營人,清軍潰敗了。
“跑啊,跑到大帥前頭去!”
“跑啊!”
李秀成滿意地點了點頭,“全力追擊,我要在德興阿的帥帳用晚飯!”
“是!”
撒著腳丫死命逃的清軍三岔河所部一路狂奔,逃到了石佛寺。只見石佛寺前頭的八旗士兵嚴陣以待,擺好了架勢,潰逃的清軍瞧見是自己的袍澤,連忙開口高喊道:“前頭的兄弟,讓我們進去吧!”
“將軍有令!前頭潰敗的往石佛寺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