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國,不得復顧身家之私矣。”
此外這也是和曾國藩大把地把錢撒在朝中大佬身上,有極大的關係,寶洌Ь褪盞攪嗽���囊煌蛄揭�保�飠嶙影鋶囊瘓洌�奚舜笱擰�
“這話原是也沒錯,”太后點頭,在簾子後頭環視眾人,“大家都是這個意思?文山?賈閣老?”
“微臣倒是有別的想法。”賈幀說道,賈幀邊上的文祥驚奇得看了賈幀一眼,卻也沒多說話,依舊低了頭下去。
“哦,你是什麼個意思?”太后問道。
“如今北邊有僧王健銳營等,南邊裡頭以曾國藩的湘軍最為驍勇,若是直接裁撤,將來若是又有洪楊逆匪作亂,豈不是手足無措?”賈幀說道,恭親王默默點頭,“湘軍如今雖然良莠不齊,可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比如這淮軍湘軍的火槍營,就是海內翹楚,淮軍的火器營可是打的過洋人的,若是因為有擾民之事,軍餉不足而一併裁撤,豈不是因噎廢食,捨本逐末?”
“閣老老成謀國,”太后嘉許了一句,“那依你之見呢?”
“不如應下曾國藩所奏的裁軍之事,但只是裁撤老弱病殘之部,湘軍之精銳仍然需為國盡忠,這不僅可使江南平靜,更可為戶部省下許多錢糧,”賈幀慢條斯理得說道,“江寧城中有著洪秀全搜刮來的金銀,可曾國藩一直說未曾見到,一直欠著軍餉,似乎也很不妥當。”
“戶部還沒錢嗎?議政王?”
“回太后,兩廣的稅收拿過來,剛剛付了洋人的軍艦款,寧波府的稅銀都是就地採買洋人的槍炮,兩江剛剛平定,自顧不暇,曾國藩也一直說將兩江稅收就地用於各地重建,這自給自足,尚且不夠,怎麼還有餘力支付淮軍的軍餉,”恭親王有些無奈,“各省的厘金收上來,還沒暖手,就又發出去了,舊年的黃河水患,山東民變,還有山西大旱,都是要流水般的銀子放出去,國庫轉眼就空了,幸好,天津、上海二處商貿眾多,收了許多出口的銀子來,京中官員的俸祿如今就靠著天津一地的稅也夠了,上海那邊,已經讓李鴻章就地把二百萬兩銀子解到江寧去了。”
“哎,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太后喟嘆,“當年我在後宮之時還以為國朝富有四海,豈能沒錢?必然是底下當差的人不盡心,如今垂了簾,才知道,這家不是這麼好當的,議政王,實在是難為你了。”
“太后謬讚,奴才不敢當。”
“你當得起,沈兆霖走了之後,這同治通寶得了嗎?”
“已然得了,京中一半的俸祿都是用銀元支付,只是似乎百官們頗為不滿,覺得還是銀子實在些。”
“這不是鬧著玩的,戶部要給個章程出來,將來自然都要用銀元來發俸祿了。不是為了別的,這錢息總要掌握在自己手裡,”太后雖然不懂金融,但是也知道日後的美元霸權主義,“這成色不能變差。該是怎麼樣就要怎麼樣。”
“是。”
不過似乎也不能濫發,明朝的寶鈔結局之悲慘,太后是知道的,不過如今發的不是紙幣,這個擔心怕是還不用,當年肅順整頓戶部。如今倒是留下來了一個好攤子,“內務府明年給內宮的俸祿就都該做銀元吧,議政王,從本宮和皇帝這裡做起。還有,外頭有些御史上摺子說什麼海軍靡費銀錢。海疆無人住之,實在是浪費,這話我就聽不得!”太后有些發怒,“建海軍此事不容再議,就算砸鍋賣鐵也要大建!這幾個科道官兒,一併貶了出去,日後定下規矩,若是再有人非議海軍者。無論何人,一併貶官!”
“嗻。”
“大家瞧瞧,賈閣老的主意怎麼樣??”太后見眾人默然不語。就開始了點名,“文祥,你的意思呢?”
“賈閣老的話在理,奴才沒有意見,只是為了保全忠臣,曾國藩不宜再領軍。或是再呆在江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