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東疆鄴城的賈璉自是不知道他那不著調的便宜老爹賈赦乾的這點子小糊塗事情的,如今鄴城的局勢和柔然邊境的軍隊已經讓他倍感壓力了。
林託知道賈璉到達鄴城的訊息後,便第一時間從柔然回到鄴城行館來。
穿著一身柔然人的衣服,帶著氈帽,臉上沾著絡腮鬍子,倒是連朱奎都未能一眼就認出來。二人差點動起手來,幸而賈璉出手相阻。
林託一扭身子躲到了賈璉的身後,扯下臉上的裝扮,笑道:“看來你果然是有勇無謀的豬大哥了,哈哈哈哈。“
“你小子!”朱奎剛要去教訓,便見到賈璉搖了搖頭,這才作罷。
林託見賈璉面色嚴肅,也不敢多家造次,便中規中矩的行了禮,拿出懷中的一個羊皮布。“公子,這是柔然軍隊的佈陣圖。他們這幾日突然增兵,聽裡面的將領說是柔然三王子請的兵。”
“突然增兵……”賈璉陷入沉思。
朱奎皺眉道:“難不成又要有一場惡戰?”
“也許是一場生死之戰。”賈璉突然出聲。轉身看著林託問道:“你在柔然可有聽到忠順王的訊息?”
林託搖了搖頭,“沒有,我一直只在軍中行走,再遠些便難以混進去了,不過我知道柔然的邊境內城建造有柔然的行宮,那是當年柔然開國之君為了巡視邊疆而建造的,聽說裡面最近突然增加了很多人手。”
賈璉聞言暗眸微閃,突然抿唇而笑,“若是普通的柔然王族住進去,自是不必突然增兵,只怕還有別的什麼重要人物。”
林託瞪大眼睛,“公子的意思是忠順王在行宮?”
賈璉搖了搖頭,笑道:“未必,不過確實是一個重要線索。”
“叩叩叩”外面傳來敲門聲。
“大人,馮先鋒在外求見。”
“馮紫英?”
自從三年前兩國開展開始,賈璉和馮紫英便再沒有加過面,又逢國家惡戰之際,竟是連封書信都難以傳遞,不過賈璉還是可以從邊疆來的訊息中得到一星半點,比如說馮紫英屢立戰功,如今已經是兵營先鋒了。在他這個年紀能得到先鋒的職位,也是確確實實的青年才俊。
賈璉到外廳的時候,便見到一位身穿銀白色戰甲的小將,那人面色再不是京都時的白麵俊公子了,經過東疆的風霜和刀光劍影,已經出落成一位保家衛國的鐵血漢子了。
“馮兄,別來無恙。”
馮紫英見到賈璉的時候,顯得愣了一下,聽見賈璉的問候,方才道:“別來無恙,這麼多年未見,賈兄倒是一點未變。”
行館的人上了茶水,見賈璉招了招手,方才退下。
馮紫英未飲茶,只是對著賈璉笑道:“你以議和大臣的身份來鄴城,本應該由我和父親親自迎接的,可是父親有傷在身,自是不能前來了,而我亦是軍中事物繁多,才拖延至今,還望賈兄莫要見怪。”
賈璉發下茶盞,右手輕輕敲打著桌面,突然淡笑出聲,“馮賈兩家本是世交,你我二人更是年少之伴,何必如此見外。況且我也只是暫代而已,經驗上還要你和馮將軍多多指點的。”
馮紫英似乎對賈璉的回答顯得很是滿意,眼中露出一絲喜色,面上卻帶著愧意,拱手相道:“紫英在此多謝賈兄體諒了。“說完又端起茶盞,對著賈璉道:“以茶代酒,敬賈兄一杯,算是賠禮了。”
賈璉亦是端茶相向,黑眸中卻閃過一絲幽光,快的讓人難以捕捉。
待二人放下茶盞,馮紫英方才進入正題,“此次聖上主張和談,我和爹爹早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