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陸北斗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其他人也隨之一同起身。
“天地激鬥?”
仇無衣學陸北斗的樣子抱了抱拳,卻對他所說的話不甚清楚。
“是啊,雖然我相信你們,但如果真要洗刷冤屈的話,恐怕還要在天地激斗大會上證明一番之後才能終止流言吧。我也希望你們能參加,到時候,咱們就能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
陸北斗滿懷期待地笑了一笑,不等仇無衣開口發問,轉身離開了。
任誰都看得出他對這一戰的期待,身為仍然有一顆傳統之心的武者,心中時時刻刻都希望找到真正有資格一戰的對手。
範鈴雨的雙眼死死盯著陸北斗的背影,熾熱的目光幾乎要將他燒穿,恨不得現在就能決一死戰。
“回去再說吧。”
在沙業的提議之下,一行人將謝凝的行李與住所安頓完畢之後,在宿舍一樓的大廳之中再度集結。
這其中卻莫名其妙地少了程鐵軒。
“可惡!果然去找女人了!連我都沒……”
凌戚咬牙切齒地將雙腳粗暴地摔在桌子上,與街邊的地痞流氓無異,不過她真正氣憤的其實是自己竟然沒有偷偷溜出去找女朋友們玩。
畢竟已經遠離了學院這麼多天,有一大群缺乏愛的小貓在等著愛情的滋潤——凌戚自己是這麼想的。
“你就別抱怨這個了,那麼,天地激斗大會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咱們學院完全沒有提及過?”
仇無衣將冰涼的綠色汽水注入幾個玻璃杯中,放進托盤之後並把巨大細口瓶裡剩餘的一大半交給了範鈴雨,這種別國尚且沒有的新型飲料很快受到了抑制的歡迎。
“哼,還不就是天衣聖門犒賞最忠誠的狗擺出的儀式,謝謝。”
謝凝意外地換上了一身柔軟寬鬆的家居裝,自仇無衣手中接過了汽水。
“這話倒是沒錯,就是因為咱們的天衣不一樣才和那個天地激斗大會扯不上關係的,你還記得吧,一般人如果想拿到更強的天衣,就必須對天衣聖門有貢獻。天地激鬥表面上和一般的武鬥大會沒區別,其實只有這群有貢獻的王八蛋才能參加,其他人想都別想。”
凌戚接過了謝凝的話,一臉嫌棄的樣子,身為永國本地人,她對某些事情比其他人要清楚。
“原來如此,到現在為止,咱們還沒對天衣聖門有過貢獻。”
仇無衣點了點頭,終於明白為什麼身為東方天武堂一號班的人卻沒有收到訊息,連最基本的條件都不滿足,更不要說其他的了。
“參加了也不是好事,那是生死無論的戰鬥,去年我就是因為重傷了兩個南方天武堂的參賽者才被退到這邊的,真是麻煩,早知道殺掉算了。”
謝凝面不改色地說出了貌似有些恐怖的話,對此,其他人也只能苦笑不語。
“說起來,阿凌明明是永國的人,為什麼不去南方天武堂?那邊人好多啊。”
範鈴雨丟下空了的汽水瓶,滿頭疑雲地問道,看起來,南方天武堂似乎條件要更好一些,而凌戚似乎是唯一一個永國出身卻來到東方天武堂的新生。
“切,南方天武堂那邊有個我討厭的人,只要那傢伙有一天還在,我就不可能去那種地方。”
凌戚壓低了帽簷,懶洋洋地應答道,言語之間盡是厭惡,彷彿一提到這個人就會作嘔。
“我記得,南方天武堂的學院長……”
“別說了!就是那傢伙!被無聊的男人迷得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女人就是麻煩,哼!”
粗暴地打斷了謝凝的話之後,凌戚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像是要逃避一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很快,拐角處傳來了重重的摔門聲。
“學姐,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