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個深不可測的男孩。”
“他不像,也不是;可是,想控制他根本不容易。他喜歡交朋友,男朋友、女朋友一大堆。有時候他帶著我去參加舞會,他可以拋下我去做另一個女孩子的舞伴。”
“你任由他這樣對你?你為什麼不跟他吵,男人呀!你對他太好是不行的。你發發威,他才會尊重你。”
“吵過了,弄巧反拙,我跟他吵,他索性不理我,溜了。今天在機場,他也是這樣。”美琪鼻子一酸,眼睛澀澀的:“他對我好像一點兒也不在乎!”
“會不會他心中另有所屬?”
“怎麼會?”美琪很自信:“這四年多,他去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差不多全個世界我們都去過了,根本沒有一個女孩子比得上我。我是沒有對手的。”
美玉聳聳肩:“那,他對你為什麼這樣冷淡無情?”
“其實他對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在法國,他就在街上當眾打了他的法國女友一個巴掌,他對我已經算好了。”
“凱瑞很大男人主義?”
“對,對!”美琪猛點著頭:“他這個人樣樣都好,就是大男人主義。”
“對自己的愛人也不例外?”
“唔,例外是有的,不過不顯著。”
“美琪,你已經回來一整天,你有沒有注意那醜蛋?”
“有什麼好注意的?成個乞幫首領,她的髮型為什麼這樣怪?醜死了!”
“是我迫她,我不想人家看到她的臉。”
“何必為她費神遮醜?”
“剛巧相反,那小鬼長大了,也好看了。”
“真的好看了?”美琪低叫。
“明天你好好的留意她!”
“有什麼好留意的?還不是那副鬼樣子。瑟瑟縮縮的,小家種。”
“你有沒有好好看過她,她長胖了,腿長,身材又高;而且她的面板也很好。”美玉非常凝重地說:“你有沒有注意她的頭髮,我不是說她的髮型,她的頭髮是烏溜溜的,光亮又潤澤,柔軟得像絲一樣。”
“大概是倒了半瓶護髮油。”
“不,是先天性的……”
“先天性?她小時候的頭髮像幾根乾草,她先天無處不醜。”
“我應該說先天加上後天。近一年來,她胃口很好,人也似乎開朗了,很少愁眉苦臉,也不常躲在房間裡哭。”
“可能大姐對她太好!”美琪不以為然,“我心裡從未把她當妹妹,她是另一種人,另一副相,我永遠不會對她好。”
“我已經常常找她麻煩,你應該相信我和你一條心,我不會厚待她。唉!”美玉嘆一口氣,垂下頭:“唉!女大十八變,她頭髮漂亮,嘴唇紅。最初我還以為她塗了口紅,後來證實是天然的,我不知道這醜小鴨會不會變天鵝。從她的性格看,只要她漂亮些,擔保人見人愛,很快就奪走了我們在家裡的地位。”
“我才不怕,如果她是天鵝,那我是天使,永遠沒有人可以蓋過我。”美琪陰險地冷笑著:“不過,現在我回來了,她想再過以前的快樂日子,很難了。等著瞧吧!大姐,這小東西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美琪要對付小麗,並非難事;不過,她也沒有太多精神,她要每分每秒的套住凱瑞的感情。風平浪靜的時候,凱瑞對美琪實在是很不錯的。
凱瑞要在家中請客,把一些舊同學、老朋友請回來敘舊。利家已經在港九各處有好幾間別墅,凱瑞還是選中了淺水灣的家。
展翔、美玉和她的男伴,自然在被邀請之列,連小麗也是嘉賓之一。美琪更以女主人的身份,穿梭在淺水灣的別墅花園中。
小麗的打扮卻越來越土,越來越俗不可耐,這都是美玉姐妹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