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之死,由有又化而為無也。有,氣聚而可見;無,氣散而不可見。有亦是氣。無亦是氣,有無皆是氣,故生死一氣也。生者未有不死者,而人見生則喜,見死則悲,不亦怪乎?人之死也,猶如解形體之束縛,脫性情之裹挾,由暫宿之世界歸於原本之境地。人遠離原本,如遊子遠走他鄉;人死乃迴歸原本,如遊子迴歸故鄉,故生不以為喜。死不以為悲。得道之人,視生死為一條,生為安樂,死為安息;視是非為同一,是亦不是,非亦不非;視貴賤為一體,賤亦不賤,貴亦不貴;視榮辱為等齊,榮亦不榮,辱亦不辱。何故哉?立於大道。觀物根本,生死、是非、貴賤、榮辱,皆人為之價值觀,亦瞬時變動之狀態也。究其根本,同一而無別也。知此大道也,則順其變動而不縈於心,日月交替,天地震動、風吼海嘯、雷鳴電擊而泰然處之。”
鳳月如的聲音,到了此時已經徹底散去。宋德榮雙手抱頭,倒在擂臺上,不斷髮出真真慘呼,他的本源精神。對於這些東西,有著極大的興趣,想要仔細研讀,可他精神早就所剩無已。腦中除了暴虐,剩下的就是殺戮,什麼是道法極致?天人合一!連心清神明都達不到。還談什麼領悟!他就像是一團火焰,想要融入水中,結果不是自我昇華,而是火焰盡滅!
每個擂臺外,都有一個武神學院老師,負責記錄考生戰鬥情況,好在勝利者入校後,能因材施教。見到宋德榮倒地不起,這個老師拿起筆,就要在他名字上畫個叉,宣佈考核結果,然後下一隊考生上來,畢竟千人之中選取百人,又在這小小的十個擂臺上,不把握時間,怕天黑了還不能結束,到時候難不成要讓眾多考生,還有那些先天武者等著不成?可惜不等他揮筆,一隻手就從虛空中伸出,直接按在他的肩膀上,與此同時,一個蒼老的聲音而他耳邊說道,“莫急,莫急,他們兩人一個才劈了幾劍,另一個則唸了一段天道感悟,哪能當成戰鬥?若是如此,豈非太過小兒氣!依老夫看來,武者當以自身實力,堂堂正正戰鬥,在血雨腥風中取勝,那才是真正的勝利,你說呢。”
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旁的火雲天,這個老師最近抽搐了一下,忙不迭的點著頭道:“是是是,前輩說的正是晚輩要說的!如此輕易就決定兩人勝負,著實兒戲了些,理應讓他們重新來過才是!”
“好,孺子可教!”火雲天滿意的點著頭,對這位老師的識相大為讚賞,然後他身形晃動,越過百米距離,剎那間出現在鳳月如身前,看著這位外表聖潔美麗的女孩,正皺著眉頭,眼中一絲不滿轉瞬即逝,“小姑娘,老夫火雲天,先天巔峰強者,剛才聽你念誦的那些感悟後,感覺整個人都神靈氣清,不知是你師從何人,竟能教出這等有靈性的弟子?”
“啟稟前輩,晚輩的師傅名叫楚道,不過是個半步先天武者,境界差前輩不可以道里計,至於那些天道感悟,也不是師傅領悟出來的,而是他在一篇殘籍中看到,據說是仙道時期,某位聖人說過的話語。”
“楚道?能弄到仙道時期的殘籍,也算是個人物了。不過這是武者比試,在擂臺上誦讀聖人感悟大可不必,你們就以身手決勝負吧。”火雲天雙眼微眯,對鳳月如的冷嘲裝作沒有聽懂,在警告其不許在用剛才的方法後,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向著擂臺外走去,而在他離開的時候,本來還抱頭慘叫的宋德榮,突然安靜了下來,好像打了雞血似的,蹭的一下跳起來,抬起銀光劍指著這邊道,“咱們再來打過!”
“以巔峰強者的身份,迫使監考老師屈服,然後又對一個後天武者氣勢壓迫,真是好手段,巔峰強者要是都這樣,想來華夏早就光復了吧。”
回到平臺重新坐下的火雲天,聽到夢蛟的話,臉頰抽搐了一下,卻罕見的沒有還口,剛才確實是他以力迫人,這無話可說,不過宋德榮畢竟是宋家的希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