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隨著一陣低沉的發動機聲,一條小汽艇出現在水面上,潘來送給養了。真不怪潘不喜歡他這個小叔子,你說嫂子來了,施威德還穿著他那條釣魚短褲光著膀子在岸邊溜達,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還腆著臉去岸邊拉船索。
雞是買來了,不過不是高爾夫球場裡的雞,而是在鎮子上買的,據潘說人家高爾夫球場根本不賣雞,她只好開車跑到鎮子附近的法國村莊裡去踅摸,費了半天力氣終於弄到三隻。
“活雞!這怎麼吃!?”馬克思和施威德看到裝在小籠子裡的三隻雞,疑惑的看著潘和洪濤。
“我怎麼知道?是餃子讓我買的,特意囑咐要活雞,你們問他吧,我先回去了,有事兒再給我打電話吧。”潘下船之後在營地裡轉了一圈,鼻子又皺起來了,這個女人不光腦子好用,鼻子也特別靈。
“餃子,這個活雞怎麼吃?”馬克思對於潘上船離開絲毫沒留意,注意力還是在這三隻活雞身上。
“你放心,不會讓你們殺雞的,到時候你就只管吃就成了。”洪濤知道歐美人尤其是城市人是不吃活雞的,他們只在市場裡買屠宰好的雞肉,如果你在自己家門口宰殺活雞,鄰居百分百會報警,而且以後他們再看你的眼神都像看連環殺手一樣。
“你怎麼。。。怎麼弄死它們?不會太痛苦吧?”馬克思還是不太放心。
“咔嚓一刀,直接斬首,和路易十六一樣,肯定不痛苦!”洪濤用手做了一個刀的比劃。
“路易十六?”馬克思疑惑的看了看施威德,合算這位醫學家歷史不咋樣。
“法王路易,斷頭臺!”施威德伸著腦袋、吐著舌頭給他哥哥比劃了一個砍頭的模樣,也不知道馬克思到底弄明白沒有,不過他倒是不再追問這幾隻雞的下場了。
洪濤把雞籠子遠遠的拿到後面的草叢裡放好,還給它們用小碗打了一些水,又扔了一把玉米豆。它們恐怕今天還死不了,晚餐應該是去美國人營地裡吃了,雖然歐美人喜歡吹牛,但是很守信,說了請吃飯絕對會請,哪怕只請你吃個三明治,也要請你,你要不去,那就很傷人家感情了。
“馬克思,我有一個疑問,比賽規則說釣魚的時候只能2位掛牌的釣手操作釣具,可是如果犯規了,裁判怎麼知道呢?”洪濤坐在涼棚裡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個湖的岸邊都是近2米高的草叢,組委會的裁判們怎麼來發現犯規不犯規的事情呢?難道光憑自覺?
“哈哈,給你,向那個島上看。”馬克思一聽洪濤的問題,笑著從箱子裡拿出一架望遠鏡遞給洪濤。
“我x,這快趕上集中營了,還有站崗放哨的。”洪濤端起望遠鏡按照馬克思指點的方位看了過去,那座小島上有一個木製的小崗樓,崗樓上面站著兩個人,正爬在兩臺高倍望遠鏡上向四周的湖岸觀察呢。
“那些就是裁判員,幾個小時會換一撥兒,就連夜裡也有值班的,用夜視望遠鏡觀察每個釣位的情況,而且每天都會有裁判員坐船對釣位進行抽查。”馬克思接過望遠鏡,重新放到箱子裡。
比賽開始這天的天氣非常好,陽光充足、風平浪靜,湖面上有好幾群水鳥,一會藏匿於草叢中,一會兒在飛在水面上。洪濤剛開始還扛著攝像機追拍,不過玩了一會就沒意思,坐在涼棚裡感受著太陽照在涼棚頂上輻射下來的溫度,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突然天空變得陰暗起來,風力也越來越大,湖面上已經泛起了白毛浪,涼棚就像一張大帆,被風吹得鼓鼓的,如果不是防風繩和地釘的拉拽,它恐怕就要變成風箏了。
突然一根魚竿的報警器響了起來,竿尖瞬間就被拉向了水面,而且再也沒抬起來。大魚!洪濤剎那間就意識到了竿尖的這種表現意味著什麼,可是風實在是太大了,他用盡所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