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是顧培中。
她說她恨我,永生不願見我。
我無數次再心裡勸自己忘了,可是腳步不受控制的會在她經過的地方等她。
沒過幾天,她就消失了,我慌了,到處找她,我想大概又象八年前一樣去了國外,真的要永生不見。
我去找了她的朋友萌萌,她這是這個世上唯一願意與我分享楚意訊息的人,她告訴我楚意去西藏了。
再見她是在法院,她又黑又瘦,她看我的眼神再也看到曾經熾熱悲傷或是愛恨不得的神色,只剩下看透世事的平淡,淡的仿若一杯水,無情無愛。
她在心裡上把我放下了,就想我預料中那樣,她跟顧培中在一起了,思念和嫉妒象蛇一樣咬著我的心,可我已經知道她回不來了。
即使我現在放下仇恨,楚國平也會有他該有的下場,事情已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為我爸討回公道了,可是我卻失去了楚意,失去了我最愛的女人。
我以為楚國平會接受審判,可是他竟然跳樓死了,我看到靈堂外楚意痛不欲生的臉,心裡沒有大仇得報的痛快,反而更加煎熬,那一刻我想,如果可以抹平她死寂寂的神色,我願意用全世界來交換。
時間可以治癒一切,傷痛可以抹平,可那個陪她療傷的人再不可能是我的了。
以前靠著仇恨活下去,可是現在連仇恨都沒有了,奶奶也走了,我不知道自己要靠什麼活下去。
萌萌告訴我,她決定要和顧培中結婚了,我並不意外,因為她從來都是包子,她沒那麼堅強,沒法一個熬下去,更何況那是她家人的願望。
我無數次勸自己要成全她,可是看到她和顧培中相擁的畫面,象是一把刀子刺進了胸口,我最親愛的糖糖,我深愛的楚意,要跟別的男人相偕一生。
我終歸做不到,結婚的那天我帶走了她。
她想用絕食逼我心軟,我很冷淡的告訴她威脅我沒用,她真的信了,因為她以為我夠狠,其實她不知道,那兩天,我幾乎要放棄了。
她表面開始認命,暗地裡卻一直在離開的辦法。
她對我很冷淡,其實不是冷淡,而是完全把我當成透明,無論我跟她說什麼,怎麼討好她,她都當我不存在。
每當看到她漠視而不見的臉就好象是一根刺紮在心底裡,讓我幾乎抓狂。
看似她是在身邊,心卻遙不可及,跟她一起都變成了痛苦的事,可是還是沒辦法放手。
秋靜說,如果你告訴她過去,讓她知道她就是糖糖,她一定不會恨你。
她是糖糖的時候就愛你,瘋了似的沒有理智,現在是楚意,性格變了,她還是愛上了你。有的人,天生就是為了誰存在的,糖糖就是這樣的女人。
我拒絕的秋靜的提議,我寧願楚意恨我一輩子,我都不願意把過去的醜陋和骯髒撕開來攤在她面前,那樣痛苦的事實對她的打擊是致命的,我瞭解她會做什麼,我不想她的清白乾淨的人生有汙點。這大概是我是我唯一能為她守護的事。
我以為我能忍受的她的漠視,可是我還是做了傷害她的事,我太渴望她了又太絕望了,我強要了她。
第二天我甚至不敢面對她,我知道她一定恨我入骨了,我很沒出息的逃走了。
再她是一個月後,我受了傷,身上沾了很多血,我沒指望她會心軟,可至少會有點惻隱之心,讓我有勇氣回去看她一眼。
可是她沒有,視線輕飄飄的落在我身上,很快又移開了視線,這徹底的刺痛了我。
我沒法再這樣過下去,她恨我,可是她心軟,我要讓她愧疚讓她不能恨,
我看到桌上的水果刀,我故意刺激她告訴我殺了顧培中,她很激動,拿起了刀子對著我。
我去了醫院,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