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兒,原來這時候才發覺,是被盯了哨。
笑了笑,我把鏡子放回原處,亦把桌面的報紙翻了個面,然後掏出煙,點燃,大聲叫過服務員:“服務員,你們這有冰凍的啤酒嗎,給我來兩瓶,這二鍋頭,退給你。”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一剎那齊刷刷的看向我,似乎都在罵我神經病一個,冰天雪地裡,竟然還喝冰凍的啤酒。
可是有人知道這其中原因。
按照約定,如果我桌前那瓶老北京紅星二鍋頭,換成了冰凍的啤酒,1月1號的‘新報’頭版變成了其它版面,那麼就證明情況有變,交易取消。
媽*,我才不想為那麼一點可憐跑腿費,被警察逮個正著,然後等著蹲大獄呢。
“有,我這就給你拿去,請問要喝什麼牌子的?”
“雪花吧。”
“好嘞!請稍等。”
我把報紙擺在面前,裝模作樣的看起報來,眼睛的斜角,卻掃視全場,卻發現,除了對面那桌的女的有意無意間瞄向我一樣,左邊的一對男女和右年的一對中年男人,也時不時的看向我和我對面的那個女人。
“阿……嚏!”稱魚的男人回來坐下,即打了一個噴嚏,大家都朝他看去,是否都在嘲笑他個丫的,什麼時候不可以表現,卻要選擇在這冰天雪地裡。
男人被看得火了起來,隨即罵開:“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男人打噴嚏嗎?礙著你們什麼事了?*,真是有些稀奇古怪!”
這語氣,還真和街頭街尾的三青子,混在了一個檔次,剛見他的時候,還以為他是一個有素養的男人。
我搖頭笑笑,開了啤酒,獨自喝了起來,刺骨的冰涼還真是有些難受。
對面的男人接連不斷的打起噴嚏來。奇怪的是,跟他一起的穿著他的大衣的女人,好像並不怕他感冒生病似的,絲毫沒有要把衣服還給他穿的意思,只是對他說:“你要真冷的話,先回家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男人堅持不走,問服務員有沒有燒煤塊的爐子,以暖和身子。
陸續有客人買單走人。
男人全身發抖,再也堅持不住,對那女的說:“月月,要不,我還是先回家吧,只是你要早一點回來,不許貪玩。”
那女的頭也沒抬,只是點了點頭,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
男人在那女人的額頭親吻了一下,拂袖而去,我知道,該是我退場的時候了。
扔下半罐沒有喝完的啤酒,叫過服務員,結了帳,出了門去,然後上了計程車。
不一會發現另一輛計程車緊跟身後。
我把準備用來交易的打火機,神不知鬼不覺的塞在了計程車座位的縫隙裡,然後找了個相對偏僻的地方下了車,裹緊衣服,在雪地裡踱步起來。
一個身影不緊不慢不遠不近的一直在我身後跟著。
依依的電話打了過來,她問我:“哥,你在幹什麼?在哪呢?”
“我在公園呢,怎麼,有事嗎?”
“公園?你有病吧你,冰天雪地裡誰陪你去公園?幼稚,撒謊都不會?媽剛醒來,非要見到你和陌白,你們趕快過來吧,我差不多也得走了,明早還有課呢,再晚就趕不上車了。”
“那你跟陌白打電話了嗎?”我問小依。
“他關機,打不通。”
“哦,知道了。小依,你要忙的話,就先走吧,我現在就過來。”
“我還是看看你再走吧,每天不見著你總是放心不下。哥,聽我一句,別再去幫瘸子送貨了,行嗎?我知道媽現在躺在醫院裡,每天都需要錢,而我又幫不上什麼忙,可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和媽怎麼辦?哥,求你了,行嗎?”
“我的事,你就別管了,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