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還是全村幾百口人的長遠大計,我崩潰了,他們竟然說是在大城市見識多,問我村裡面那些土地山林,弄個大果園種果樹,能不能賺錢,我懂個屁啊。”
“你是怎麼做到跟長輩和諧相處的,我回家兩天崩潰了,我跑出來了,他們一邊讓我幫他們拿主意,一邊又說我是小孩子所有事都管我。你知道嗎?一百多家,集體出資農果園,竟然只是一個客人隨口一提,我勸他們說不要草率,技術和未來銷售都沒有摸透了,貿貿然就要慌了地砍了樹的弄果園,我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來自‘舞’的資訊一大堆,但不是那種在不在,在不在的隨口問候,有時候一天兩三條,有時候好幾天一條,在這些天裡她將網路當成了一個傾訴的視窗,將自己當成了傾訴的物件,有時候看她的留言,還要猜測一些地方話的意思,每當她打出一兩句根本不懂什麼意思的話語時,就是她情緒比較激動的時候。
她可能根本不是想要找人諮詢,只是家裡面這些瑣事,沒什麼人傾訴,憋在心裡有不舒服,有個網友聊的不錯,你也不知道我現實是誰,我也不知道你現實是誰,一些倒苦水或是傾訴的話語,在他這裡沒有任何障礙。
最後幾條資訊,讓魏濤愣了半天,直至到家,腦海中還在盤旋,那就像是一個亂糟糟的線團,他總覺得自己抓住瞭解開的線頭,但又覺得過於不切實際的妄想八字沒一撇。
“你是路邊練攤嗎?還是家裡做批發的。”
“要是你家做水果批發的就好了,還能告訴告訴我東北的行情,我哪知道,他們還說現在北方種不了的水果,南方種植出來銷路很好,我問他們怎麼知道,一個個都說是聽別人說的,也不知道考察市場就開工,我真服了。”
“你不知道,我家那裡地廣人稀,山林也多,挺落後的,一個個想發財都想瘋了,什麼都不知道呢,就要開幹。不過這也是我們那地方人的特色,敢打敢拼,一村子的莽撞人。”
“這不,來了一個也不知道誰認識的商人朋友,一通忽悠,什麼產銷一條龍之類的,他們還真信了,我一開口,還說我小屁孩懂什麼,一氣之下我就跑出來了,反正那些錢都是我哥的,賠了大不了我以後補一些好了,懶得跟他們辯解,說不明白話,一個個瓜兮兮的。”
魏濤看過之後留言給對方:“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忙找人問一問,但這運輸等等問題,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想要考察,隨時可以過來,不過大美女要是不來,我可不負責接待,你要是來了,全程接待全程陪同考察,服務肯定到位。”
網路日常口花花,回完‘舞’的資訊,魏濤沒什麼心思上網,坐在那裡發呆了半天,關了電腦,結賬下機,回去的路上也是不斷的走神,他第一個線頭,是牽線劉大龍,可這雙方實際都不熟,貿然牽線,可能好事辦成壞事。
一團亂麻的亂,是他心亂了。
我有沒有機會?
是痴心妄想嗎?
被別人鳴笛驚醒,將三輪摩托停在一旁,狠狠晃了晃頭。
打住,停,不要再想了。
在這方面,作為一個普通的重生人士,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魏濤強迫自己必須能夠隨時叫停腦子裡的胡思亂想,不然光是想即將舉辦的世界盃,到底四強都有誰八強都有誰,一個個過篩子,都覺得像,又不敢有把握的肯定,那真是越想越亂。
類似的事情多了,不斷從腦中蹦出的記憶片段,每一個都如同一團亂麻,你覺得自己抓住了,卻又發現好似並沒有抓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