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氣,那就沒問題了。
誰欺負我來著,老王家那小子,比我大七歲,多個毛,揍回來。
姜家老小子,村裡一霸,擦,放倒他,沒人敢跟我炸刺。
那一戰,兩人是鐮刀鐵鍬菜刀亂飛,誰也不服,渾身都成了血葫蘆還在打,最終陸江勝了,且是一戰將對方的膽給打破了,不僅敢下死手,也不怕死,到最後瘋癲的笑著,拿著菜刀,雙眼充血,渾身都是血,他那將對方當成了獵物的樣子,徹底嚇壞了對方。
也是狠人,也不怕怎麼樣,可大家都知道,陸江的獵物,最終都進了他的肚子,那眼神,對方沒有覺得自己看錯,如果不服,可能沒有什麼以後再戰的機會了。
可以說,沒有讓家裡賠錢到欠債出去打工之前的陸江,根本不可能為魏濤所用,也駕馭不了這個傢伙,哪怕是當時有祝喜春等人不斷揍他,哪怕有唐岑直接讓他兇狠無處使用,也依舊駕馭不了。
外出那幾年,他在外面見到了真正的人情冷暖,也見到了真正爾虞我詐,他的兇狠依舊有用,卻遠沒有在鄉下那地方有用,他以為自己賣命就能從老闆那裡換來足夠的金錢,結果卻是被人當成傻子耍。
不止一次,讓人打成一條死狗,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學不會低頭,可當下一秒你就會殘肢斷臂成為廢人時,他不是怕了,是懂得了什麼叫做妥協,我還沒有讓從小為我揹負一切的父母享福,我如果殘廢了,最好結果是死在外面,一旦回家,那自己就是罪人,勢必會拖累父母。
最後一次,陸江學會了服軟,他怕了,不是怕這條命沒了,是怕這條命沒的沒有價值,或是沒不了還給家裡繼續添亂。
在心底還有一份孝心面前,有了掛牽,也就不再是那個完全蠻楞混不吝的陸江,所以他選擇了服軟低頭隱忍,想要多賺點錢回來,一次絕佳的機會到來,當他的狠漸漸重新被老闆認可調到身邊當保鏢司機後,一次在南邊搶奪生意的荒郊野外,他在關鍵的時候,跑了,將老闆完全的放棄了。
那老闆後來沒了。
陸江有報仇了的快樂,也有沒能履行自己職責的些許自責,前者碾壓後者,在那邊名氣也臭了,換個地方混混,敢打敢拼,並不難出頭,只是輾轉幾個老闆,也都不過是拿著廉價的工錢使喚他,心裡不痛快,但也忍了下來,一直到他將家裡外債錢都還了,最終陸江選擇了回家,
既然都是廉價,我回老家去好不好,找個老闆,開個車或是給你當個貼身的跟班,離父母近點。猶記得自己離開家走時母親和父親的話語,可以說是這輩子第一次覺得自己被刺痛了。
“孩兒啊,到了外面,要吃飽穿暖,要顧好自己,家裡面有我們呢。”
沒有煽情,也沒有痛哭流涕的畫面,更不存在恨鐵不成鋼的糾結,就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囑咐,再回首,陸江希望自己可以為他們做點什麼,然後自己可以享受一下這個花花世界。
南邊的花花世界,太美好了,他以前根本不知道一頓飯吃幾萬塊錢是什麼感覺,一瓶酒幾萬塊錢什麼感覺,一群女人圍著你轉是什麼感覺?
後來他也不知道,他只是看到過,在旁邊當一個跟班小弟看到過,他嚮往,只是即便他很賣命了,換來的不過是一點點廉價的賞賜或是一兩次手指縫流出來的女人讓你嚐嚐鮮。
他本來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人家老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羨慕嫉妒又如何,以後自己賺錢了再去享受。
回到老家,一問鄉里鄉親,誰是大老闆,附近有沒有大老闆,你們認不認識大老闆?
魏濤和劉大龍就出現了,然後陸江先去的天然居,到那一看,迎來送往的劉大龍顯得很卑微,很市儈,這樣的人估計不缺一個能打能殺的幫手。
之後,才去找魏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