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子,這娘們不傻。”
“邊角料要有邊角料的覺悟,知道怎麼讓自己有價值。有價值了,才有跟我們做交易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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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之間的戰爭,那叫一個血條絛絛,不撓得面目可憎不過癮,不罵得眾人皆知不罷休。
被魏濤一鐵鉤子將腳面鑿個血洞的男子叫王強,他妻子那也是個悍將,被人拉開之後,指著孫海和他妻子是破口大罵,什麼狠說什麼,各路髒字也是不要錢的噼裡啪啦往出倒。
“孫海你算個什麼玩意兒,拿幾十萬去跟人家服軟,對幫你出頭的兄弟這麼摳門,我家爺們以後能不能正常走路不知道,你就給拿兩萬塊錢,怎麼想的……”
罵是氣勢,而夾雜在其中講出來的事實,是讓圍觀群眾有更廣泛的認知。
“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沒完,一天不讓我滿意,我就來一天,讓所有的鄰居街坊都知道你們是什麼人……”
“人家好心好意帶著你們入行,你們忘恩負義,還找人對恩人偷摸下手,孫海,你也配是個人?”
“兄弟替你出頭,受了重傷,以後還有可能殘疾,你呢,害怕自己收牽連,花錢給自己買了沒事,兄弟呢?”
顛倒黑白的方式,就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九句真一句假,孫海不怕自己受牽連,是真的承受不起因為自己其他四個人進去踩縫紉機,但在王強妻子的口中這麼說,你也沒得反駁,因為不管你說什麼,旁人都會以為你是故意開脫。
足足一個多小時,將看熱鬧都看累了,王強媳婦這才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務,捋了捋撕扯中亂糟糟的頭髮,也不管身上是否有傷,臨走前還到‘鮮時光’買了一瓶汽水喝了,然後將汽水瓶,砸碎在‘大海’果蔬超市的門前。
回到醫院,先拿著盆,接了一些熱水,調溫後洗了洗,才回到病房,坐在丈夫王強的病床前,以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王強眼中閃過一抹恨意,但又不乏懼意:“對,就這麼辦,怎麼讓那邊解氣怎麼來,你說剛才看到那個魏濤了?”
“嗯,就在他們自己家店裡。”
“明早,你早點再去蔬菜批發市場,等孫海他們家進貨的時候,再鬧一場。”
“行,我知道了。”
“媳婦兒,哎,咱這也是沒辦法,是我拖累了你,誰知道那孤兒寡母的這麼厲害,悔不當初聽了孫海的話。我都找人打聽了,你知道不,不止那‘宏福’的不好惹,還有人跟我說,這魏濤正跟執法部門一個頭頭的姑娘談戀愛……”
王強媳婦拿著小鏡子看了看自己臉上脖頸和手上的傷:“你說他這麼厲害,那錢我們還能要嗎?”
王強掀了掀枕頭一角,裡面放著一疊百元大鈔。
“這小子是個幹大事的材料,現在惹不起,以後更惹不起,人家辦事不差事也不差錢,早就安排人送過來了。”
王強媳婦將錢拿過來,塞進兜裡,自己這也不白受傷。
王強嘆了口氣,抬了抬還隱隱發疼的腳:“你看著吧,都以為他是個莽漢,腦子裡彎彎繞多著呢,咱們這,估計只是其中一環。這過了一段時間才開始報復,裡裡外外的面子都給到了,錢也拿了,用孫海的錢來收拾孫海,太t陰了。”
王強媳婦略有擔憂:“那會不會再報復我們?”
王強也不傻,躺在醫院這麼多天,他算是看明白了,動手的只是受人驅使的打手,人家要拾掇的是背後的人,只要服軟,只要表明態度我們服了,人家才不會對我們這樣的邊角餘料感興趣。
“應該沒事,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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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子都出國了,兄弟,要我的意思,你還是跟魏濤服了軟,要不然,再找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