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尤其是在被以前忠心耿耿跟隨的老闆給坑了以後,那種世界觀崩塌的挫敗感,曾有一段時間讓陸江自暴自棄,回到家鄉之後,父母的包容和溫暖,讓他沒有徹底陷入暴虐的狀態。
從小就是混不吝,出去混了那麼多年依舊是一事無成,回來後掄起拳頭揍了幾個人,當著他的面沒人說什麼,背後的議論聲,足以讓父母生活在竊竊私語的非議之中,可他們說過什麼嗎?
當初跟魏濤,就是想要賺點錢留給父母,幾年下來,如今家裡的變化是他都不曾想過的。
曾經剛跟著大老闆出去時,曾經想過我要是成功了,回來如何如何?
那時候的覺得自己幻想是最佳狀態,時至今日才發現,那是自己短視了,真正更高更好的優握生活就在自己面前,現在的自己早已擁有,父母也成為了村裡腰桿最直的人。
村裡的人,家裡的親屬,都已經進入到了安順集團工作,有自己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官職卻能讓所有分公司從上到下都給予尊重的人存在,家裡親戚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照顧。
一輩子老實巴交,自己從小就到處打架沒少給家裡招惹麻煩,父親那幾年竟給別人點頭哈腰了,現在則不同了,選村長,父親的呼聲最高,如今父親每天也戴著一頂顯得很有學問的帽子、眼鏡套裝,兜裡也總是插著一支鋼筆,揹著手走到哪裡都會得到別人的尊敬。
每一次陸江回家,周遭鄰居和家裡親屬都會聚過來,充分體現了什麼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陸江過了飄的年紀,也有著能夠抵禦按耐不住內心的閱歷,他知道應該感激誰,曾經被傷害過一次的心,重新燃起了士為知己者死的志願,我能耐不大,只有這一百多斤一身力氣,老闆如果需要,隨時隨地我就貢獻出來,相信就算我不在了,老闆也能照顧好我的家人。
回到松江,回到安順街一號,車子開進來,走到側門,看到祝喜春正跟何勝利在喝酒,隔著窗戶揮了揮手,做電梯到五樓。
五樓很安靜,只有穿越各個區域的廊燈亮著。
他拿出手機,在六樓前往七樓步梯的樓梯口,給老闆打了一個電話。
“你上來吧。”
樓上書房的門開著。
書房有兩個門,一個是通向七樓公共區域,距離樓梯不遠,上來就能看到;一個是通往主臥,外面的門關閉,這就是主臥內套房的一個書房,開啟則跟主臥是兩個房間。
魏濤坐在沙發上看資料,陸江走進來,下意識先看了一眼通往主臥的那扇門,門也開著,連忙收回視線。面對老闆娘,他乃至祝喜春等人,都給予最高階別的尊重,尤其是狗春子,別看有時候他跟老闆可以沒大沒小,可面對幾位同時擁有‘老闆娘’身份的女人,祝喜春跟所有員工一樣,保持敬而遠之的尊重,絕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試圖以任何方式拉近彼此的關係,哪怕曾經是同學,現在也是上下級。
“要喝什麼,自己拿。”魏濤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自己去冰箱裡拿。
陸江快速的走到魏濤身邊:“人回來了。”
魏濤抬起頭:“雷總給我打了電話。”
陸江只是莽,只是混不吝,腦子並不是不轉,這幾年跟著魏濤耳濡目染,可能別的方面差一些,這聽話聽音的本事還是學到了。
“黃力可以考慮長期使用。”
魏濤點點頭,似乎注意力又被手上的資料吸引了,一愣神的工夫,才意識到陸江還在:“呃,要喝什麼,自己拿。”
“我下去跟狗春子和老何喝酒。”陸江才不會在這多逗留,沒別的,七樓是屬於老闆和老闆娘的私人空間,雖說有時候會上來,但他會格外注意,私人空間老闆娘有時候穿的很家居,注意的不注意的,是否有冒犯到,那不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