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沒說,直接走了,這邊周朔愣是很長時間都沒敢動,直到女經紀人醒過來,包紮過後也有疼痛,忍不住的掙扎了幾下,發現沒有任何動靜。
一點點試探,半個小時之後,兩人互相幫忙,先是弄開了矇眼的布條,發現屋內沒人,又費了半天勁,解開一個人手上的綁繩。
周朔從兜裡拿出了自己經紀人的小腳趾,兩人都嚇得臉色蒼白,這種事在他們的世界裡,超出了他們對於恐怖的認知。
車子鑰匙在,沒有人看管,周朔脫掉外衣擦拭嘔吐物殘留,然後開著車,以開始不敢相信後來想清楚的情緒,一路開回了居住的酒店,女經紀人找公司的人陪著,去醫院看病,續接斷指,能不能接,接完之後還有沒有可能使用,這些都不重要了,周朔聯絡了公司老闆,連夜悄然離開了羊城。
沒有通知地賜,也沒有跟任何人聯絡,悄無聲息的離開,然後徹夜未眠的在公司,看著網路上依舊在瘋狂發酵的歪歪年度盛典後臺事件。
公司老闆時不時出去打電話,其實不需要他說什麼,周朔看到了,老闆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結果已然猜到,實際上當他昨天回來,想要發微博配合媒體怒懟對方時,老闆打來電話,告訴他們不要胡鬧,那邊是百億富豪,別的稱謂和身份都可以放在一邊了。
錢多,可以很任性的做到很多事,千萬別覺得我們不在一個領域,你錢多跟我沒關係。
別得罪,得罪了你就知道有沒有關係。
經歷過這樣一次事件,周朔算是明白了,以對方的乾淨利落程度,想要讓自己無聲無息消失,可能只需要對亡命徒而言足夠多的錢、一兩天緩衝期、一條離開國內的路……
不管自己的猜測準不準吧,有一點是肯定的,周朔絕不可能以自己去冒任何的風險,多的都是扯澹,想想自己經紀人的腳趾,換成自己,承受得住嗎?惹得起嗎?
“我知道怎麼做了?”
老闆反問:“道歉,扭轉輿論?”
周朔搖搖:“太刻意了,我想,只要什麼都不做,不予回應,態度足夠了,我是公眾人物,我不回應,足以讓外界左右搖擺的人,相信對方說的才是真實的,而我,是那個耍大牌的人。到最後徹底沒有反擊機會了,出來道個歉。”
老闆點點頭,沉思片刻:“你直接離開,沒有任何動作,這已經是明確的訊號了,對方會接收到的。”
周朔被送回去休息,他的老闆望著周朔的背影,心中暗下決定,有些時候,壞事不一定是壞事,分在哪個視角去看,現在他知道了這個年輕人能夠被培養,以後可以往他的身上多去傾注資源,以這個年輕人的情商,只要他肯,定然能夠磨鍊出混跡藝能界的本領,到那個時候,他會真正的起飛,長久的紅下去。
………………
地賜在網路上很活躍,但他聯絡不到周朔,意識到可能事情超出了正常的行為軌跡。
網路上,被架起來,很難直接收回來,地賜有意識的沉默,沒有繼續在網路上瘋狂輸出,卡麥說話的行為也沒有了。
對他,自然不能如同對付周朔一樣去行動,那種事,只針對特殊的群體特殊的人,偶爾為之,且有信心對方不會將事態放在公眾視線之中,才有可能去做,收到奇效的同時也能滿足內心即將爆發的情緒釋放。
人憤怒,想要直接從精神攻擊轉為物理傷害是常態,魏濤有別的辦法,他只是認為這樣的方式更為直接,不磨蹭,不會拖拖拉拉互相拉扯沒完沒了,黃力手中的羊角錘和園藝剪,都足以讓他出這口氣。他沒直接出面,不對等是一方面,給自己留有充足餘地也是在外辦事的謹慎。
得知周碩離開羊城,得知他在公司停留到清晨回家睡覺,得知他經紀人在醫院接受治療,得知沒有六扇門參與其中,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