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貝妮無語:哪種型別的建築設計師會這樣將抽菸區設在廁所外區域?
午休的時候,小安期期艾艾,圍著朱貝妮的辦公桌打轉。朱貝妮間或撇一眼,瞭然小安想套近乎,又有點磨不開。
當朱貝妮拉著請假兩天重新回來的粒粒要到樓下吃飯的時候,小安終於突破心理障礙,一臉燦爛笑容地迎了上來,自作主張地挽著朱貝妮空的那邊胳膊。
“我知道一家超讚的麻辣燙店……”
“我吃辣不消化。”朱貝妮不動聲色地微笑回答,語氣堅決不容商量。
小安微微一怔,不過顯然不準備就此繳械投降:“好吧,其實我也不太能消化辣。今天中午就跟著你們吃吧。”
“中午減肥,我們不吃了。”粒粒向來嫉惡如仇,看不慣小安的趨炎附勢,見大貝姐姐不買她的賬,當然樂得趁機消遣一把。
小安哈哈一笑,連猶豫都不猶豫:“好啊,好啊。我一直吵吵著要減肥,總是沒毅力,這回正好!”
朱貝妮不覺失笑。好吧,小安打定主意粘上她了,粘就粘吧……只要能看得清楚她粘的是總助這個位置,而非她這個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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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vip套房內,許文衡透過電話跟律師交代他的意見。
他決定既不追究肇事者的刑事責任,也不索求民事賠償。他要律師向肇事者表達來自他的誠意,即所有的事情到此為止。希望對方看在他的讓步面子上,與朱貝妮之間的恩怨也既往不咎。
當然,最後一句,他不會講給律師聽,畢竟打電話時,梁就在身旁。律師又是梁家的御用律師事務所裡的律師。
最後一句,也不會白白埋在心裡。許文衡已經想好,他要面對面,親自對肇事者說。
這樣和解,也是事出無奈。
無論怎樣審訊,肇事者都只表示,總聽一個玩得好的小姑娘說跟公司一個同事惡交,他看不過,決定嚇唬嚇唬那個同事。他一口咬定,小姑娘並沒有委託他這樣做,只是他個人義氣。他承認一開始跟混摩托車隊的人同行,但那人毫不知情。
許文衡因為是受害者,無法給自己作證,因此無法指證另一個人是同謀。路上的攝像頭並不能記錄通話內容。
肇事者沒有前科。警方查不出破綻。許文衡束手無策。
許文衡一點不在乎對方的補償,也不介意自己的受傷,只希望朱貝妮不至於受到更大牽連,所以,不管梁如何表示咽不下這口氣,許文衡始終態度堅決:就此和解。
肇事者放出來的那天,許文衡就等在門外。
許文衡一襲英式深色西服,挺拔幹練;淡粉色襯衣,更顯丰神俊逸。他分腳而立,兩手插褲子口袋內。臉上要笑不笑,沉靜中藏著冷峻。
“謝謝大哥!”
民警指給肇事者看大行方便的許文衡。肇事者小步跑過來,點頭哈腰,很是感激。
許文衡與他同行。
“看不順眼、義氣行事之類的,還會有後續嗎?”許文衡問得悠然,嚴厲與冷峻卻撲面可感。
“絕對沒有了!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事吧,本來就是揹著老大偷偷做的,我又搞砸了,估摸著要是傳到老大耳朵裡,不僅我玩完,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欣姐被老大踹了都有可能。”
這個資訊量有點大,不過許文衡才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他只淡然一笑。遞一張名片給肇事者。
“沒事最好。有事給我打電話。否則,新賬、舊帳一道算!”
肇事者點頭如搗蒜。他跟律師接觸的時候,律師只動動嘴皮子,就已經把他嚇破膽了。眼前的這位,看似輕描淡寫,態度分明比律師還強硬。他真是腦昏了,莫名奇妙為了一頓飯答應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