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劃過到底避之不及的榮乃耶的胸前,痛得他也跟著嘶吼了一聲。
他眼中寒光四射,正要再追擊,卻聽得耳邊又傳來一聲清越高昂的喚聲:“百里凌風!”
那把聲音讓殺紅了眼的他瞬間清醒過來,恨恨地看著阿奎又躲向了另外的苗兵身後,百里凌風譏誚而輕蔑地‘呸’了一聲:“用自己的人當擋箭牌的畜生、孬種!”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苗人們看阿奎的神色也變了變。
阿奎瞬間噎了噎,漲紅了臉。
隨後他足尖一點,提起最後的幾口真氣,足踏好幾個苗兵的腦袋,飛掠向身邊親衛早早拉住的烏騅背上。
看著百里凌風離開,阿奎送鬆了一口氣,舉起刀子,厲聲嚎叫:“不要放過他們,殺了他們!”
他明顯能感覺秋葉白和百里凌風戰鬥力不如之前,用人海戰術和人命去消磨他們的戰鬥力的策略果然奏效了。
卻不想,策馬躍到半空中的百里凌風忽然轉過頭,冷冷地看著他一笑,竟然策馬朝他衝來,抬手就向他甩出了一條長鞭。
阿奎正一個勁地指揮苗兵們準備弓弩去攔截百里凌風和秋葉白,哪裡防著他竟然會忽然轉身,還大膽地朝著他衝來。
等到他發現的額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鞭子如毒蛇一般纏繞上他的脖子,一下子就將他飛脫了出去。
“奎木耶,隨我們走一道罷,哈哈哈!”
百里凌風朗然大笑,一掉馬頭就朝著城門飛馳而去。
阿奎脖子被這麼一鎖,他只來得及將手扯住了那鞭子和自己喉嚨之間的空隙,勉強保住自己的脖子不被這麼一拖硬生生地扯斷,但是也因此沒法子空出手來摸自己腰上的刀子割斷這索命之物。
他一下子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痛得臉色慘白,卻因為脖子被卡住,叫都叫不出來。
他只能一個勁地回頭示意其他人趕緊過來幫忙斬斷那鞭子。
但是這番變故來得太快,其餘的苗兵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的阿奎將軍就已經被烏騅拖得老遠。
有那反應稍微快點地立刻驚叫一聲:“阿奎將軍!”
“快快,射下百里凌風!”
“不,不,先射下鞭子!”
“先追,先追啊!”
苗兵隊長們一人一個意見,嘶吼著領人先追了上去。
他們手中的利箭也不斷地射出去,但是原本跑動之中射跑動的目標本來就不容易,何況還有龍衛百里凌風,所以不但百里凌風沒有射下來,就算是他手裡的那條看似尋常的黑色鞭子都沒有射斷。
“大帥好膽識,可真真解氣。”秋葉白自然是看見了百里凌風抓捕阿奎全過程的,亦一邊策馬一邊大笑道:“只是那鞭子可夠結實?”
她可是看見那些苗兵們沒有射中他們,便裝而打算射斷那鞭子。
“不必擔憂!”百里凌風亦同樣含笑大聲道:“這種畜生便合該被當成一條狗這麼趴著走,這鞭子是特殊的材料製成,火燒、刀槍都輕易斷不得!”
秋葉白聞言,蹭了下臉上的灰和血,挑眉:“好得很,咱們看誰先到城門?”
百里凌風銳眸一動,大笑:“好,監軍大人若輸了……。”
“輸了,便自罰三罈子燒刀子!”秋葉白彎起唇角,策馬揚刀,又在她身下的馬兒屁股上一戳。
彷彿忘卻了身後的無數追兵和呼嘯而過身邊帶著死亡氣息的利箭。
馬兒嘶鳴,再次加快速度帶著她飛馳。
百里凌風眼底笑意不減,眼中她的倩影和她那在血與火都不能掩蓋的清冷卻明亮的笑容如卻牢牢地印在他的眼底。
是誰說過,最快意的人生便是喝最烈的酒,騎最烈的馬,殺最難狠的敵人,有最足以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