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竟敢害我,本世子總有一天要抽了你的筋!”
其他幾個世家子弟也都氣急敗壞,在帝駕身邊被扣了這樣的罪名,損了名聲,日後進仕都困難,紛紛叫罵起來,但是很快被塞住了嘴拖下去。
秋葉白慢悠悠地走著,聽著身後那些叫罵和人被打時發出的慘叫,因著嘴被堵住,聽起來反而越發的淒厲,她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那侍從見秋葉白走得緩慢,愈發的不悅,回過頭來想叱責她,卻正正見著她含笑望過來,不知為何頓覺那笑意分明溫然,卻冰涼得讓人寒意入骨,他一個激靈,隨後轉身過去,面無表情地繼續帶路。
她見他僵硬的背影,和刻意拉開和她們的距離,唇角笑意更深,在害怕麼?
定王殿下身邊的人倒也不是蠢得不可救藥。
寧春落後半步慢慢地跟著,輕聲道:“四少,方才那事有問題。”方才她沒有伸手斷了那兩隻箭,也是因為秋葉白早已比了手勢阻擋了她的動作。
秋葉白輕笑道:“呵,那幾個人背後就算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定王殿下,只怕此事裡,多少都有定王殿下的影子。”
寧春一驚,壓低了聲音:“可是定王殿下怎麼會承認了他昨晚下了那樣的命令?”這不是在幫著主子麼?
秋葉白狡黠地眯起妙目:“那是因為定王殿下必須認,他可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他自己。”
以她的能力,讓那些箭全碎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但是她只是避開那些箭,讓車伕承了箭,就是因為電光火石之間,她判斷出事情有異。
那些人如果殺傷了一個大家族的庶子,此事也不會鬧大,但是殺了定王的人就不一樣了。
雖然只區區一個王府奴才,卻會牽扯上定王的面子,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她昨晚才被救回來,身上有傷,又怎麼知道這條路早已經被貴族子弟們佔據做了練箭之處,只怕連皇家叼獸大會在何處都不知道。
就算她這個秋家庶子是無腦傲慢之人非要硬闖此處,那麼車伕卻是必然知道此路危險的,車伕是奴才,卻又是定王之人,根本不需要顧忌一個不打眼又沒有功名在身的秋家庶子,難道他闖進此處,不怕死麼?
那車伕敢走此路只有兩個理由,要麼就是定王想要整治秋葉白,讓她受傷或者死,要麼就是此處必定是安全的。
“昨日我被送回此處安歇,太醫是跟了來的,所有人都在觀望攝國殿下對我的態度,如果定王殿下不承認他昨夜就重新安排了佈防,那就是他想整治我,那不但讓人猜疑他想要對付攝國殿下,還讓人猜疑他肚量很小,心思惡毒,定王殿下怎麼會肯擔這樣的一個名聲,還得罪攝國殿下?”
秋葉白輕笑了起來,眸光幽涼,寧春卻出了一身冷汗:“四少,定王殿下為何這麼做,咱們沒有得罪他?”
她輕輕搖了搖頭:“昨日定王出口相邀約一個庶子,這個庶子還和攝國公主扯上了關係,此事必定早已傳開,那些人卻還敢惡意傷人,而且出手就是衝著取我性命而來,如果沒有能人在他們身後撐腰他們怎麼敢,看今日之情形,未必一定是定王的手筆,否則以縝密出名的定王,就不會讓車伕那麼明顯地留下那塊定王府的腰牌,定王……。”
她頓了頓,淡淡道:“不過是冷眼旁觀或者推波助瀾罷了,至於為什麼有人會對付我,也暫時不知。”
哼,估摸著十有*是因為她和百里初那變態扯上了關係,那妖怪除了長了一張臉是禍害外,渾身上下都瀰漫著他是個禍水的味道。
言語之間,她們已經走到了圍場裡。
那侍從領著她們一路幾乎可以說是招搖過市,引來不少正在活動筋骨的貴族子弟們的目光,有好奇,更多的是輕視和鄙夷。
秋葉白只目不斜視地一路隨著侍從過去,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