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記賬,就一起被燒死了。”
“按理說,這事和奇豔齋沒關係,但第二天奇豔齋就出面說,那匠師持有千分之一的紅利,是得到奇豔齋認可之人,接著沒過幾天就把好些人送進了大牢,那個主謀還被砍了腦袋。”
杜妍一凜,這作風……
她喜歡!
護短,強勢,工作氛圍輕鬆自由,不限工作地點,還不限員工搞兼職,簡直再合心意沒有了!
她眼睛裡閃爍著興奮和激動。
這個組織,她一定要加入!
……
昏沉濃重的暮色下,小溫氏已引頸而待,見杜妍來了連忙幾步拉住她的手:“妍兒莫怕,母親陪你過去,!”
杜妍笑了:“母親,我自己去就好了,不過子虛烏有的言論,我就不信她們還能把我吃了,你就好好歇息”
“你一個人我怎麼放心。”說著已經拉著她走。
杜妍苦笑,沒看出來她這個母親還是個急性子。她看了下,服侍著小溫氏的是換上了大丫鬟衣著越顯端莊穩重的阿蘭,亦步亦趨的跟著小溫氏,小心攙扶著。
她暗暗點頭:“那好,去了之後母親就給我撐場子,話嘛,還是由我自己來說。”
杜老夫人的院子在相府東邊,名叫松鶴堂,似乎老人家住的院子大多叫這類名字,取長壽安康之意,但杜妍看著那副板著臉的刻薄相,就覺得這老人家和長壽不搭邊。
要說杜家祖上,雖說是書香世家,但落寞已久,陸陸續續出過些秀才舉人,做官也是縣丞縣令之流,頂天了也就是一方知府,直到杜純義官拜左相,杜家這才真正擠進上流階層。
因而底蘊終究是薄的。
且老夫人出自富商家族,前半生就跟銀錢和算盤打交道,嫁入杜府之後的幾十年裡,還要和婆婆妯娌姨娘鬥法,整個人心越發胸狹隘不說,更是將黃白之物看成命根子。
雖然後來狠狠學著怎麼當貴婦,怎麼當一個誥命夫人,當骨子裡的俗氣難以徹底除去。
此時她睜亮了平日半眯縫著的眼,雙眉高抬,被上好膏脂壓住的皺紋暴露了出來,額頭深深地擠出好幾道,整個表情都有些凶神惡煞。
看到杜妍進來,她就一聲暴喝:“孽畜還不給我跪下!”
杜妍饒是有心裡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但她表面功夫好,只是腳下一頓,感覺小溫氏的手也抖了下,她扶穩她,復又氣定神閒地繼續走,右眼快速一掃,杜婉兩眼微紅神色憔悴地坐在那兒,我見猶憐。
杜婧杜如也在,前者表情複雜,後者則純粹是幸災樂禍。
此外還有一對母女。
大的那個三十多歲,頭上插滿頭飾穿得珠光寶氣,宛若貴婦,小的那個膚賽冰雪,眉如黛柳,一身鵝黃色的紗裙,顯得身段窈窕纖柔,正拉著杜婉的手無聲安慰。
杜妍一挑眉,三太太小錢氏從孃家回來了?
那個鵝黃色紗裙的少女就是她的女兒,相府三房唯一的嫡女,四姑娘杜嫵。
她跟著小溫氏行了禮,扶著小溫氏坐下,才對老夫人道:“老夫人,聽說養生之法最是講究要心平氣和,孫女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開口指出就是了,孫女聽得懂,這麼激動當心氣壞了自個兒。”
她神態從容閒適,嘴角甚至微微帶笑,那隻獨眼裡露出淡淡的嘲色,險些沒把老夫人氣個倒仰:“你——”
不等發作,杜妍馬上說:“莫氣莫氣,我知道老夫人著急上火,事情我也知道了,三姐姐在奇豔齋掌櫃面前吃了掛落,這事我們坐下來好商量,為這個氣壞了身子三姐姐可要自責的,三姐姐你說是不是?”
杜婉一怔,抬起頭來,喃喃道:“七妹妹……”
“偶爾的失敗是難免的,三姐姐你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