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五。身側一人還抬手推搡。
潘五退後兩步,當這些人都是不存在,跟瘦高個兒說:“快點啊。”
快點兒?快點兒做什麼?瘦高個兒怎麼感覺怎麼不對,是被耍弄了麼?
薛永一也有點不適應,略一猶豫,轉身就走。
對面人群有人喊:“站住,站住,你怎麼走了?”
潘五認真回話:“我沒走。”
“不是你!”有人大喊:“追。”
呼隆一下跑過去五、六個人,剩下那些人略一猶豫,也是追過去。瘦高個兒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該不該追。
潘五搖頭:“真亂啊。”抬步走向宿舍。
事情不會這樣完結,當天稍晚一些時候,兩封挑戰書分別送給潘五和薛永一。
挑戰者是四年級田甲一。
時間是週三晚上六點。
四年級學生挑戰一年級新生,這種事情很丟人,是以大欺小。
可從來沒有規定說不允許這樣做。
田甲一是一級上修為,報審透過,明年去騎兵營實習。他的目標是在畢業前突破到二級。
薛永一和潘五沒有級別,就是零級修為。
可這倆零級修為的新生,一個輕易搞定十幾個一級修為的修者;另一個能輕易搞定這個新生。
現在是週一晚上,收到挑戰書。
潘五思考了好一會兒,實在想不明白事情是怎麼找上門的?明明跟自己無關好不好?
所以就真的無關了,房門開啟,丟出去挑戰書。
隔天週二,課後去小漁村。楊小白村長去府衙登記過,問潘五要全剩下的銀錢,遞過來房契。
這就是有家了,楊小白陪去房子那裡轉悠轉悠,找根木棍劃出個二十幾平米的院子。
院子畫在房子前面,潘五說:“可以往海邊延麼?把房子包起來,前面這塊不動。”
楊小白溜達過去看看:“懸崖峭壁的喜歡就建。”跟著說:“這地方浪急,沒必要。”
潘五說:“反正建院子,包起來好一些。”
楊小白同意了,又說需要工人可以去村裡找。
潘五表示感謝。
晚上去大鱷魚那裡,眼見狀況越來越惡化,確實不能再拖了。
週三上午請假,去海陵城買回兩桶火油、一筐炭、三大捆柴火。租馬車運到海邊放好。
有些事情總要面對,在這個夜晚,潘五把大鱷魚從海底拽到岸邊,一點點努力拖上去。又去搬過來柴火,鋪好以後,拿匕首走回到鱷魚身前。
為了儲存鱗甲,只好對大鱷魚殘忍一些。
道哥說這匕首是名刀,潘五想了又想,終於一刀刺下……沒刺進去,鱷魚皮超乎想象的硬。
再刺兩刀,還是如此。
也許背部鱗甲特別硬?潘五一點點地、費好大勁給鱷魚翻個兒,白色肚皮朝上。
到這時候才算看清楚大鱷魚全貌,不知道大鱷魚經歷過什麼,背部鱗甲算是完好,腹部卻有多處傷口。因為魚蝦吞噬,很多地方變空,破開的傷口處剩下一層皮。
潘五念聲得罪了,匕首伸入傷口,一點點地用力往外挑。
特別費力,還是那句話,鱷魚鱗甲超乎想象的堅硬。
足足用去四個小時,才終於把鱷魚開膛。
因為小魚小蝦的吞噬,鱷魚肚子的臟器所剩不多,甚至很多肉也被咬掉。
潘五長出口氣,想繼續給大鱷魚分屍,啪的一聲脆響,刀斷了。這把所謂的名刀居然斷了。
潘五發會呆,眼看天邊發亮,再看大鱷魚,又看身後柴火。
想了又想,做人不能太貪心,把大鱷魚拖到柴火上。再把火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