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不戒和尚整壺幹了。
烈酒整壺下肚,他感覺胃裡如火一樣在燒,濃郁的酒意直衝天靈蓋。
不戒和尚原以為,像邱白這樣的談吐不凡的文人雅士,喝得定是如西域葡萄酒這般的低度酒,想趁性展示一下酒量,裝一裝英雄。
沒想到邱白喝的酒居然比老白乾還烈,頓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大師好酒量!這‘燒刀子’都按壺飲,我也陪一壺!”
說罷,邱白取過一壺鬱金香,揭開蓋子也一口喝完。
“好酒量!”
令狐沖喝酒還沒怕過誰,他端起桌上的西鳳酒,咕嚕咕嚕地大口飲光,“小弟也陪上一壺!”
氣氛熱烈,曲非煙拿起一壺素酒:“非非也陪各位一壺。”
素酒為果汁鮮釀,酒精含量怕是還不如米酒,眾人看她學大人似的“陪上一壺”,童心童趣,天真爛漫,皆微微一笑。
觥籌交錯,酒局正酣。
兩位不速之客卻走了上來。
二人都是青城派的服飾,應當是小說中‘青城四秀’中的侯人英和洪人雄。
邱白很是詫異,按理說有林震南在下面把著,不至於放這兩個臭蟲上來。
現在樓下未有反應,臭蟲卻爬了上來,有些反常識。
這當然也是姬凝煙的手筆。
在遠遠看到青城派的身影后,她就讓林氏父子放下馬車上的鏢局大旗,沉默地冷眼旁觀。
樓下的林家三口和粉絲會的這些人,並不是青城四秀的對手,終究還是要求助於樓上的邱白。
與其這樣,倒不如悄悄將這二人放上去,給邱白一個展示雷霆手段的機會。
“和尚尼姑,偷飲酒,五嶽劍派,還真是藏汙納垢,五毒俱全吶!”
走上來的侯人英,一眼就認出了面朝樓梯口坐著的令狐沖,他和令狐沖可是有舊怨的,如今逮住機會肯定要口臭一番。
“原來是狗熊野豬啊!”令狐沖大笑,“看來昔日在酒樓裡,二位的‘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並沒有練好,今天還想再上練一練。”
“真當我們怕了你不成?”
掌門餘滄海就在不遠的劉府大院,侯人英和洪人雄並不怕惹事,抽出長劍就朝令狐沖招呼了上去。
癱坐在一旁,自己包紮好傷口的田伯光冷笑連連,死到臨頭還不自知,青城派的人真是愚蠢至極。
“令狐兄莫動!白某和這兩位,可是有血仇在身!”
眼神示意欲起身的令狐沖坐下,湛盧出鞘,邱白坐在椅子上,都未有回頭。
他一隻手端著酒杯繼續喝酒,另一隻手背身一招‘松風穿林’,利落地打掉了青城派二人的長劍。
“你是何人?為何會使我青城派的松風劍法?”
洪人雄心中大懼,聽到‘血仇’,他其實已經猜到了一個答案,只不過不願意承認罷了。
畢竟面對死亡,鮮有人能坦然接受。
將杯中酒喝盡,邱白起身對著二人道:“說出餘滄海在哪,我給你們一個痛快!”
這般說話,侯人英也明白了邱白的身份,他現在後悔莫及。掌門勒令過青城弟子不得出劉府大院,他們倆卻因為饞酒,僥倖溜了出來。
哪曾想,怕什麼來什麼,酒還未喝到,就遇到了煞星。
侯人英聲音顫抖道:“我師父就在劉府做客,你要是殺了我,師父他老人家不會放過你的!”
他這無力的威脅,也變相給了邱白答案。
“很好!那就留你二人一具全屍!”
將酒杯輕擲空中,寒光頓起,湛盧再出。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驚鴻照影,劍似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