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勁震開窗栓,從窗戶口帶著黃蓉飛入了房中。
王處一中了毒砂掌之後,是由郭靖送入的客棧之中。
郭靖是個土豪,隨手就是百兩一晚的天字號上房。
以至於後到東京城的丘處機和馬鈺,根本開不起隔壁房間,現在全真三子、江南六怪、受傷郭靖,十個人全擠在了一個房間。
好不熱鬧。
“靖兒,胳膊已運功幫你接好了,骨傷並不是嚴重,靜養一週便可恢復如常。”
丘處機氣若暖陽,十八年前牛家村一役後,他知恥後勇,日益苦修,終於在今年成功突破了罡氣境。
成為了全真七子之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天人境。
“多謝道長為靖兒療傷。”七師父韓小瑩由衷感謝道。
“靖兒本就是故人之後,替他治傷,乃是我丘處機應盡之責,韓女俠何須感謝?”
提及了牛家村往事。
欣慰一笑,柯鎮惡問道:“邱道長,牛家村另一遺孤,想必已得了全真派的高承。
如今十八年已過,嘉興醉仙樓之約,可還作數?”
“……”
丘處機是個好面子的人,昔日牛家村之難選擇和江南七怪打賭,為的就是爭口氣。
楊過中途叛門,改投別派的事,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特別是他看不上眼的江南七怪,教匯出的徒弟,如此的忠肝義膽,如此的品性純良。
老臉一紅。
丘處機三緘其口。
“柯大俠,事情出了變故,你與邱師弟的賭約,怕是完不成了。”深知丘處機的脾性,馬鈺開口替他打了圓場。
“難道是命夭了?”
柯鎮惡不無惋惜道,他們兄妹六人此前一直不在中原,江湖訊息說不上有多靈通。
“不是。”
馬鈺搖頭,話裡話外滿是遺憾:“那孩子成長的很好,只是與我全真差了緣分。”
林朝英是王重陽的禁忌,古墓派則是全真教的禁忌。
在楊過拜入古墓派之後,丘處機也曾去找師父王重陽請示過,結果捱了一頓板子,罰抄了一千遍《道德經》。
叛門風波,不了了之。
牆內開花牆外香。
步入天人境,同處終南山,楊過那旺盛無比的氣機,丘處機自然也是感受到了。
有眼不識荊山玉,楊過之事就像是命運的一記耳光,抽的丘處機暈頭轉向,連脾氣都被抽小了不少。
“那真是可惜了。”
柯鎮惡低聲嘆道,能讓暴脾氣丘處機面露悔色,馬鈺道長不願言明的,一定是全真教的辛秘之事。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二人不說,柯鎮惡也不會多問。
“不可惜!”
氣氛沉悶之際,一道年輕的聲音,忽然門外傳來。
“柯大俠,白某正是楊過現任師父,您與邱道長之約,我古墓派替全真教續上。”
罡風掃過,大門敞開。
邱白帶著黃蓉,正大光明地大步踏進了客棧房間。
“白尊者!”
修為境界和江湖名號放在這裡,雖是不喜,馬鈺和丘處機不得不禮節性抱拳。
江南六怪,則剛烈的多。
妙手書生搖扇上前,嗤笑一聲,鄙夷道:“這天底下,我朱聰有兩種人瞧不起。
一是那背信棄義之人,二便是這姦淫擄掠之輩。”
“巧了!”
邱白並不生氣,回擊道:“這天底下白某也有兩種人看不起,一是沽名釣譽之妄徒,二是偏聽偏信之鼠輩。”
“你…”
朱聰還想開口,柯鎮惡制止了他,道:“閣下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