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淫毒,奇淫合歡散?”玄苦脫口而出道。
江湖中,能夠讓止境中招的春藥,可並不多見。
更何況方丈師兄的易筋經,早已是爐火純青,淫濁之氣理應能自行祛除化解。
這春藥,定不一般。
“應該是吧…”
玄慈回應的語氣有些發虛,究竟是春藥讓他破了戒,還是葉二孃讓他破了戒。
他也說不清楚。
乾柴烈火,勾動心火,燃燒之後,他只想著釋放,壓根就沒有真正地反抗過。
甚至後面幾次。
他意識都是清醒的。
那一夜所蕩起的漣漪,在玄慈心裡擴散了二十六年。
至今也未消解。
苦苦硬撐罷了…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既已是了少林的方丈,那就得擔起方丈的責任,葉二孃的事,他只能深埋心底。
因愛生憂,因愛生怖。
就是心中的這份逃避,讓玄慈在孽海里越陷越深。
他沒想過僅僅一夜,女人就懷了身孕,更沒有想過,女人會將孩子生下,並放在少林寺的門口。
止境後期的強大氣感,玄慈在抱住嬰兒的那一刻,就知道了這是自己的骨肉。
他沒有半分驚喜,反而是墮入無間心魔地獄之中,孽與業終究還是纏了上來。
一看到虛竹,玄慈彷彿就看到了罪孽滔天的自己。
頓覺面目可憎。
出於贖罪,也出於懲罰,他將虛竹安排在了最苦最累的雜役院,做著粗活重活。
二十五歲了,連一套羅漢拳也沒有教過,任其荒廢。
“師兄,事情走漏了?”
隱瞞了二十五年,突然不瞞了,只可能是瞞不住了。玄苦不是笨人,立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江湖上已傳開了。”
月前,玄慈在路過少林伙房時,偶然聽到了裡面的兩個雜役弟子(玩家)在議論自己的私事,說得是大差不差。
震驚之餘,他緊忙命令情報人員,細細打探了一番。
武林之中,這段八卦已傳播甚廣,只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真正相信的人不多。
沒有引發轟動。
訊息人盡皆知,再無換回的可能,葉二孃雖已遠遁吐蕃,但被有心人抓住或利用,僅僅是時間問題而已。
大勢已去,死局已成。
明瞭死志的玄慈,心中反而有了前所未有的解脫之感。
放下了方丈身份的他,漸漸接納了父親這個身份。
對於虛竹,他生了愧疚。
臨近死亡。
在人類基因本能的驅動下,他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為自己的後代做些什麼。
頓了頓。
玄慈平靜道:“冤孽不日就會上門,到時候我自當會以死謝罪,澄淨少林。
這丹藥,我吃了也是暴殄天物,師弟你就收下吧…
玄苦師弟,你天賦卓絕,悟性非凡,只是執著於如來神掌,這些年疏忽了內功修行,才耽誤了修為境界。
七寶菩提丹,固本培元,藥力是大還丹的數十倍,於易筋經的修行大有裨益。
若我以秘法助你煉化此丹,最少能節省你十年修行。
師兄但求你將虛竹收在門下,從今往後,好好教導於他,也算是…
替我彌補一下虧欠。”
少林三院首座。
性格心性,玄慈俱知。
玄澄玄殊兩位師弟,都是將少林利益放在個人恩義之前,唯有師弟玄苦,是將少林利益,放在了個人恩義之後。
作為少林方丈,玄苦秉性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