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姑娘是個才女,若是字句不通,豈不惹她笑話。”
“小人不敢。”
“來吧,我准許你這麼做。”宋楠靠在椅背上笑吟吟的道。
瘦小漢子無奈,慢慢走上前去看那封信,但見信箋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封簡訊,字跡飄逸灑脫,甚有骨架。
“記得當年白橋下,月舞清風人舞風,雲霄閣中花顏俏,綠水船上歌聲渺;人生苦短當珍惜,為君痴狂又何如?勸君莫記當年事,良人遍地何自封?飛蛾撲火非智舉,大夢過後是黃昏。”
瘦小漢子無聲的讀著信箋上的這首詩,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你家雲煙姑娘心眼實在,當年她確實喜歡上了一個人,所以一直記著那個人,本人只能稍作勸解,所謂心結還需心藥醫,這心藥便是她自己,若是一味的為了這件事蹉跎,豈非辜負了韶華歲月,蹉跎了青春年華。”宋楠緩緩道。
瘦小漢子垂著頭,散亂的髮髻下掩蓋的臉上,兩行清淚緩緩流淌。
“雲煙姑娘,你何苦如此。”宋楠忽道。
瘦小漢子身子一抖,抬起頭來,一雙淚眼看著宋楠,驚訝道:“你……你認出我來了?”
宋楠嘆了口氣道:“我早就看穿你了,喬裝打扮的本事你還不到家,我府中一位夫人當年也喜歡玩這些花樣,我當時就告訴她,女扮男裝語氣動作都還好辦,但你們起碼要把耳朵眼給堵上啊。一雙耳朵上兩隻耳環眼這麼顯眼,那不是被人一眼看穿麼?你也是犯了同樣的錯誤啊。”
那女扮男裝的瘦小漢子正是沈雲煙,她正是用這個辦法來見宋楠,裝作船伕來獻上船隻,宋楠要接見船主,自然而然便能見到他,沒想到見了面便被戳穿了。
“我寫的這首詩你看明白了麼?宋某知道你對我好,但你何必如此,當年離別之時,有些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還不明白麼?”
“奴家……明白。可是奴家忘不了你,你雖然不喜歡奴家,但是奴家這一輩子已經無法忘記你。你放心,今日前來並非要纏著公子,我只是……只是得知公子來到南京……情難自禁而已。奴家這邊告辭了,公子多保重,要打仗了,希望公子旗開得勝。”
沈雲煙淚水滂沱,低聲快速的說著,伸手拿了那信箋便要走。
宋楠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身子板過來,看著她的眼睛道:“我不是嫌棄你,我欠下情債太多,不想再欠另外的情債。你是個好女子,將來必有好姻緣,你跟了我未必是好事。答應我,回去後若遇到人品端方的青年公子,便應了他,不要再犯傻了。”
沈雲煙仰頭看著宋楠低聲道:“奴家喜歡你,奴家再不可能對別人動心了。你莫要擔心奴家,奴家只要心中有你便足夠了,這輩子奴家是不打算嫁人了。奴家回去後便稟了柳媽媽,辭了南京城去雲南老家去,從此再不涉紅塵。公子!奴家這一輩子能遇到你是奴家的福氣,雖然無福侍奉左右,但這那一段時日便已經足夠奴家消受一世了,莫要因我分心,奴家去了。”
宋楠皺眉道:“你為何這麼倔強,你若如此,豈不是讓我為你擔心麼?教我如何能一心一意的做事?告訴我,你要如何才能打消這種消極的念頭,如何才能快活的生活?”
沈雲煙靜靜的看著宋楠道:“除非……公子讓奴家跟著你,伺候你一生一世,奴傢什麼都不要,為奴為婢都可以,只要能跟在公子身邊,奴家便比什麼都開心快活。”
宋楠搖頭道:“你跟了我未必快活,我說過我欠下的情債太多,我……”
沈雲煙伸出手指搭上宋楠的嘴唇低聲道:“奴家都明白,奴家的身份會讓國公爺蒙羞,讓你為難。你家中的幾位姐姐都是清白出身,都是有頭臉的人家的好女兒,所以奴家也只是說說而已。莫為我擔心,奴家都懂。剛才只是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