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慰他,其他的人還是算了;你不是說了,他們本就想控制朕,朕好容易揚眉吐氣,豈能再受他們脅迫。”
宋楠點頭道:“也好,李大學士德高望重,他若能主持局面,手下便是有幾個庸才也無妨。”
正德笑道:“宋楠啊,別苦著臉了,朕今天還是很高興的,陪朕喝杯酒。”
宋楠擺手道:“酒氣熏熏,如何顯示誠意,臣去了。”
正德愕然,看著宋楠出了殿,笑著搖了搖頭,劉瑾從暗影中走了出來,邊替正德斟酒,便道:“宋大人好像在生氣呢,宋大人最近脾氣大的很。”
正德冷目看著劉瑾道:“你便是這麼背後對你的救命之人議論的?若不是宋楠提醒了朕,你恐怕已經人頭落地了。”
劉瑾忙跪倒在地道:“皇上息怒,奴婢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正德道:“今後不許你說這樣的話。”
劉瑾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起身來拍了拍手,絲竹之聲頓起,一干妖嬈舞姬從帳幕後行出,開始翩翩起舞;正德端著酒杯盯著眼前的舞姬們出神,劉瑾湊上來輕聲道:“戴銑汙衊皇上之事……”
正德皺眉斥道:“朕在飲酒,你偏來問事,這些事難道還要朕親自去處理?那要你們這些奴才何用?”
劉瑾連連告罪,退到一邊,臉上帶著一絲yin冷的笑意。
第二一三章 誰是佞臣
夜風凌冽,街道上空無一人,初冬的夜晚寒氣逼人,今ri朝中的動盪顯然已經影響到了京城百姓,天氣冷,人心也是冷的。
宋楠帶著護衛隊騎馬飛奔在空蕩蕩的街道上,直奔大時雍坊李東陽的居所,在李府門前下了馬,命人上前敲門。
門上的小洞開了半截,有人露了半張臉jing惕的向外問話:“你們是什麼人?這麼晚了來此作甚?”
宋楠上前拱手道:“煩請通報李大人一聲,便說錦衣衛北鎮撫司副使宋楠求見。”
裡邊的家人明顯有些慌亂,順著小洞左右看了看,發現宋楠身邊站著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錦衣衛緹騎,嘩啦一聲關了門洞,咚咚咚跑去通報了。
宋楠負手站在門階上,盯著門樓上兩隻隨風飄搖亮光黯淡的燈籠出神,人一倒了黴,連門前的燈籠也顯得那麼的無jing打採,發出的光暈看上去都很慘淡。
門內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隱隱有人聲傳來:“老爺老爺,您不能出去啊,錦衣衛來此恐對老爺不利。”
李東陽憤怒的聲音傳來:“老夫倒要瞧瞧,劉瑾是否要拿了老夫去廷杖,老夫這條命也算是活夠了。”
大門嘩啦一聲開啟,李東陽昂首闊步出了門,幾名僕役提著燈籠趕緊跟著出來。
“李大人好,下官宋楠有禮了。”宋楠拱手道。
李東陽臉se木然避讓一邊,冷冷道:“不敢,老夫草民一介,可不敢受宋大人的禮;老夫跟你們走,但莫驚嚇我府中婦孺。”
宋楠一愣道:“走?去哪兒?”
李東陽冷笑道:“莫要裝蒜了,你不是奉了劉瑾之命來拿老夫的麼?老夫雖自認無甚罪過,但你們總有辦法弄出些罪名來,別廢話了,走。”
李東陽說完舉步便往階下走,宋楠苦笑道:“李大人,你誤會了,我可不是來拿您的,也不是奉了劉瑾之命,下官和劉瑾本不是一路人。”
李東陽冷笑一聲打量了宋楠數眼,蔑視的道:“哦?這可奇了,這可是老夫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你和劉瑾不是一路人,難道老夫才是?哈哈哈。”
宋楠道:“可否進貴府一敘?站在街上說話不太方便。”
李東陽道:“老夫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你若來拿我便請動手,不拿老夫便請離開。”
宋楠正se道:“下官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