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更是不敢怠慢,上前施禮。
“鎮撫大人大駕前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卑職是紫荊關衛所小旗洪疇。”
宋楠點頭微笑道:“洪旗官好,我等路過此地,見天色已晚,想在寨堡內過夜歇腳,不知可合軍中規矩。”
“宋鎮撫說哪裡話來,來我馬水口寨堡歇腳那是看得起我們,快請快請。”
寨門大開,宋楠帶著眾人馳進寨堡內,下馬後,幾名錦衣衛旗校將馬匹聚攏在一起喂水餵食,。
戴素兒的雙腿幾乎不能挪步,雖然橫坐在宋楠身前,一下午大腿沒受什麼折磨,但馬背顛簸,奔行又快,顛的兩方臀瓣酸脹難言,路上又彆扭著身子不敢靠在宋楠懷中借力,身子反倒更加的僵硬。
宋楠扶著戴素兒問道:“能走麼?”
戴素兒低聲道:“你扶著我走,我邁不開步。”
宋楠也不多言,伸手抄著戴素兒的腿彎將她抱了起來,戴素兒輕呼一聲,掙扎不脫,只得伸手輕輕抱著宋楠的脖子,到了寨堡廳中,宋楠才放下她,將她放在一張椅子上坐好。
洪疇看的目瞪口呆,王勇捅捅他的腰道:“洪旗官,發什麼愣啊,走啊。”
洪疇忙連聲答應,他已經看出戴素兒是個穿著錦衣衛服飾的女子了,鎮撫大人帶著女眷從京城往西北趕,卻不知是什麼特殊公務,多半是假公濟私的遊山玩水,不過這等事也輪不到自己來操心。
眾人來到廳中,洪疇命人送上茶水,殷勤的招呼眾人喝茶,宋楠環視四周笑問道:“洪旗官,這寨堡可有日子沒修了吧,適才我瞧見寨牆倒塌了數處,這大廳中也是破敗的很,朝廷沒撥款修葺寨堡?”??”
洪疇拱手道:“大人說笑了,馬水口寨堡已經撤銷,我等只是按月輪換前來看守北坡上的烽火臺罷了,只要能遮風擋雨便可,倒也不用多麼牢固。”
宋楠喝了口茶道:“原來如此,我道如此破敗不堪,其實按照位置的重要來說,這裡該重新修葺駐兵的,畢竟是蔚州前線和保州城的交接要衝之地,韃子兵若想自西北前來滋擾,必要過這一關口。”
洪疇賠笑道:“說的是,但蔚州邊鎮在前,這兩年蔚州的江將軍守衛的風雨不透,韃子壓根進不來,再說北面的山雖不高,勝在連綿疊嶂,更是天然的屏障,卑職估計上官們定是這麼考慮的,所以撤了這處寨堡也情有可原。要卑職來看,便是我們這一小隊人馬也無需在此受罪,韃子要是能越過蔚州的防線,咱們紫荊關衛所更是擋不住了。”
宋楠哈哈大笑道:“恐怕是你們在這裡待著忒也氣悶才這麼說的吧,成天窩在這荒山野嶺,倒也確實沒什麼樂子。”
洪疇嘿嘿笑道:“卑職等這點小心思焉能逃過鎮撫大人的眼睛,一待便是半年,連條母狗也不見,當真是……”
洪疇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座上還有鎮撫大人帶來的女眷,趕緊剎住車,戴素兒臉上通紅,幸而有面紗遮擋,看上去倒是不動聲色毫無反應。
洪疇暗罵自己該死,忙轉了話頭道:“鎮撫大人這是要去蔚州還是大同府公幹?”
萬志道:“莫要多問。”
宋楠擺手笑道:“也沒什麼,只是得了空暇出來玩玩罷了,聽說這馬水口北面的山上有虎豹熊鹿出沒,我等是來打獵遊玩的。”
洪疇恍然大悟,難怪帶著女眷,鎮撫大人定是帶著小妾來遊山玩水,不過遊山玩水可去江南景緻絕佳之地,北方有什麼好玩,緊接著便又恍然大悟了第二次:定是借公務之名出來遊玩,畢竟北地靠近邊陲,韃子滋擾的也多,正好以此為藉口,老子打包票,他們絕不會出保州城地界一步,出了山口便是蔚州前線,遇到韃子的機率也大大增加,他們決計是不肯的。
洪疇呵呵笑道:“原來如此,那鎮撫大人算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