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梳妝檯上拿起一物,邁步走了過去。
“閉眼。”
祁陌淡淡說道,葉禾不知他要做什麼,當即警惕的看著他,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防備。
男子眼中劃過一抹怒色,微微彎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手覆上了她的眼。葉禾頓時想要反抗,卻聽見他在冷聲威脅道:“別亂動,這眉筆用玄墨黛石所致,一旦畫上極難洗去,若是不小心描成一字眉你可怪不得我。”
葉禾也是愛美之人,自然不願變成一字眉,當下收起爪子安分的端正坐好。
祁陌得意一笑,抬手在她眉上細細描繪起來,一筆一劃都若對待稀珍般小心翼翼,紅唇抿起,目不轉睛,面上神色竟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許久,終於將兩邊眉毛描好,葉禾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然而抬眼看去,卻見面前的男子定定的注視著她,似乎有些失神。
葉禾頓時有些緊張:“怎麼了?不好看嗎?”
祁陌搖頭:“好看是好看,但還差了點。”
“差什麼?”
祁陌一言不發的轉過身去,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隻小巧的錦盒,輕輕開啟,便見其中放著一對鑲鎦金的碧玉耳墜,顏色並不鮮豔奪目,款式也非雍容奢華,但不知用了什麼材質,上面的玉石散發著淡淡光華,當真是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葉禾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耳墜,疑惑問道:“你房裡怎麼會有女子的首飾?”
祁陌垂下眼,將耳墜取出,將它帶上了葉禾嫩白的耳垂,轉頭回眸之間,耳墜便調皮的蕩起,丟擲靈韻的弧線。
“這是我母妃生前最為心愛之物。”男子說話時語氣淡淡,葉禾卻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眼中閃過的傷痛。
葉禾聽罷微微一怔,隨即伸手將耳墜取下遞過去:“這東西我不能要。”
祁陌卻沒有接,眉頭輕皺沉聲說道:“東西既已送出,便沒有收回的道理。”
“王爺,方才皇上派人過來傳召,要您現在馬上到金御宮去。”
葉好正要開口,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阿魯貼在門急切的通傳道。祁陌聽罷淡淡看了葉禾一眼,起身便要走出房間。
見他要走,葉禾連忙伸出手將耳墜遞到他面前,態度十分堅決:“這東西對你意義非凡,我真不能要。”
“不要扔了就是。”祁陌臉色陰鬱,顯然已經動怒。
葉禾是個激不得的倔脾氣,一聽這話當即抬手就要將耳墜從窗戶扔出,然而帶著戾氣的聲音卻忽然冰冷響起。
“你若當真扔了出去,這耳墜被誰撿到,本王便殺了誰。”
葉禾頓時停住動作,側過臉看去,卻見那人已轉身走出了房間。
這變態既然將狠話摞出,必定就會做到,她可不能害了這金麟殿裡的侍衛宮婢們,但若把這東西毀了,或者扔進撿不到的深湖裡,又未免太過可惜。葉禾嘆了口氣,終是將耳墜收了起來。
謙小王爺被他的皇帝老子傳召,這一去便許久不見回來。葉禾吃過晚飯後喝了藥,不就便在那助眠的效力下沉沉睡去,醒來已是次日清早,蘋兒照舊進來幫她換藥梳洗,打理妥當後就又是無所事事的悶在屋子裡。
這一次,蘋兒是死活不肯讓她彈古箏了,未免她無事可做,便拿來了針線和一塊絹子,還有一本繡品圖案的樣本書,說道:“姑娘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做做女紅吧,自己繡出來的手絹用著也舒心。”
想想古代深閨中的女子也就這點事可做了,葉禾雖然對此沒有多大興趣,但眼下確實無事可做,悶得發慌,便抱著一試的態度接過針線,在蘋兒的細心指導下,模仿著繡樣上的圖案,在固定好的絹子上繡了起來。蘋兒教會了她幾種簡單的針法後,見葉禾一心一意的刺繡,不再需要她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