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聲音,知道徐忠爹孃是來賠禮道歉,好讓自己迴心轉意的。
這時候,金平早就把竹簍準備好了,打算去挖泥鰍去了:
「妹妹。你剛才不是答應和我妹,一起去挖泥鰍嗎?咱們現在走吧。」
德娃子,玉兒,也蹦蹦跳跳的說,姑姑,咱們一起去吧。
「閨女,你就和你三哥一起,去挖泥鰍,四處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也好呀。」金大浪對金菊說。
金菊知道,爹爹想把她支開,到時候他們和徐家商量親事的時候,也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尷尬,她點了點頭。
幾個人,朝後灣走去。
後灣是大大小小的池塘,中間夾雜著許多的窪地,還有高低不平,隆起的小山包,小山包覆蓋著濃密的樹木植被,這正是丘陵地帶固有的地勢特點。
池塘裡的荷葉,碧綠碧綠的,挨挨擠擠的,就像一個個圓盤,又像一柄柄大傘,一陣風吹來,荷葉你拉拉我,我扯扯你。
荷葉託著荷花,荷花更美麗,荷花有的白的如雪,有的紅的如霞,有的搶著開放,有的像害羞的鄰家小妹妹,還沒開放呢!
一陣微風吹來,荷花跳起了優美的舞蹈。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還真是,荷花剛剛露出尖尖的角,就已經有蜻蜓立在上頭了。
金菊看見滿塘的荷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特別的嬌美,不知什麼時候,金菊腦補了一下,原主金菊曾經的畫面。
那個第三者插足的王煙茹,曾幾何時,曾經是原主金菊,玩的最好的小姐妹。
原主金菊也是磕磕巴巴的女孩,從小生活不是特別的自信。
好姐妹王煙茹,她的母親梅氏,生活不檢點,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王煙茹從小不受鄉親們的待見,王煙茹最害怕娘親梅氏,和別人吵架,因為一吵架,她會被人無辜的罵成野種。
「野種」這個不友善的詞語,不知道讓王煙茹,流了多少眼淚。
有多少次,王煙茹那顆脆弱的孩童之心,哭哭啼啼地問自己的娘親梅氏,為什麼別人和你一吵架,就罵我是野種。
梅氏,本來就是枉為人母的女人。她不僅沒有安慰王煙茹,那顆脆弱的孩童之心,反而抬起巴掌,扇王煙茹,罵她是拖油瓶。
況且,王煙茹爹爹王大壯,也是個花花公子,有時候一年半載,不回家,父愛的缺失,母愛的缺位,讓王煙茹從小就養成了雙重性格,明面兒上比誰都活潑,其實內心裡特別的自卑,特別的敏感,有時候,聽見鄉親們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她都以為是在嘲笑她。
同時天涯淪落人,兩個漂亮的大姑娘,一個有身體上的缺陷,一個有精神上的缺陷,兩個不完美的漂亮姑娘,大約是在懵懵懂懂的時候開始,他們就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曾幾何時,兩個不完美的漂亮姑娘,在彼此面前不用遮遮掩掩,不用自卑,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內心話表達出來。
結巴的形象,野種的刻板印象,在彼此心中早已煙消雲散了。
有時候,她們兩個大姑娘,在一起打打鬧鬧,有時候她們兩個大姑娘,挎著籃子,一起到後山那邊的小山包裡,去找蘑菇。
有時候,她們也做競賽,私下裡約定,兩個人三天之內不見面,回去以後,一人做一個十字繡,三天後來到小山包匯合,看看誰繡的十字繡漂亮。
有時候,兩個大姑娘,刺繡的水平,難分伯仲。有時候,一方覺得自己的刺繡不夠完美,覺得閨蜜的刺秀,比自己要好得多,閨蜜也會反過來,安慰刺繡稍弱的那一方。
金釵那年,金菊和徐忠定了親,王煙茹和金菊在一起的時間,明顯比以前少了許些。
原本,表面自信,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