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都很聰明,趕緊走,怕一會兒王建來了不好走,也怕記者來了麻煩。
一點頭,留了一臺車和十個兄弟,代哥他們上車掉頭就走。
蔣元領著十多個兄弟知道幹啥去了吧?事兒還沒處理完呢。他們看到一樓大廳斜對角有兩個攝像頭,咣咣給崩個稀爛。
找到機房,也不管哪個是記錄資料的,一頓亂砸。
監控系統一破壞,蔣元領著人上車就跑了。來到濟南他們最一開始的那個酒店,坐在車上的時候,張總一言不發,“這是整死一個呀,整死一個呀。”
來到酒店,張總還是接受不了。但是接下來,聶磊、代哥和李正光給深深上了一課。他們對張總說:“張總,社會就得這麼混,如果說蔣元不打死王玉,有可能聶磊就得死。”
社會就是這樣,跟做生意不同。做生意虧了賺了,無非圍繞著一個“錢”字。
而混社會無非就圍繞著“死”跟“活”倆字。
火拼就是如此直接。代哥混了將近十年社會,李正光混了二十年社會。
他們還能站在這兒給張總辦事,還能透過社會手段掙點錢,靠的是什麼?運氣,也是在生死邊緣遊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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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李正光在火車上收陳宏光、朱慶華時說的那句話,不混社會無非就是窮點,跟著他,牛逼的時候是真牛逼,但要命不好,有可能第二天就得死,這就是社會,大浪淘沙。
跟做生意不一樣,有的人做生意虧了,因為倆錢兒自殺,也無非是面臨生與死,只是混社會更加直接罷了。
聶磊也是如此,剛過上好日子,可能就會被意外打死。
代哥三十多歲,給將近五十歲的大企業家、身價幾個億的張總好好上了一課,這就是做生意和混社會的區別。但張總這顆心還是放不下。
王建這邊來到歌仙酒店。在路上已經聽到信兒,說崩沒了一個。
這一下車,一瞅自己的大兄弟王玉,半拉腦袋沒了,屍體躺在地上,慘不忍睹。
王建在屍體旁蹲下,“我給你報仇。”完事了以後,120擔架抬走,得給清洗,不能就這麼走,一個人就這麼沒了。
很明顯,王建也不是一個玩不起的人。
他懂得代哥說的道理,如果兄弟被打傷或乾沒了,不報仇,在社會人眼裡這是軟弱無能的表現。
當年社會人之間火拼打仗,有自己的處理方式。
除非不想混了,才會找阿 sir。王建煮熟的鴨子飛了,損失巨大。
往大了說,損失了每年掙幾千萬上億的機會;往小了說,傷一個兄弟,死一個兄弟。往大了說,得把買賣搶回來;往小了說,得給兄弟報仇。
當年社會人講究倆字兒——報仇。
就如賢哥,孫世賢把邱剛弄死了以後,讓尹輝、彭毅找他報仇,最後被崩死。
這就是社會的規則。
王建在歌新酒店樓下坐著,確實挺講究,是個合格的社會大哥。
他把電話打給了加代。張總正接受代哥開導,問了一句:“那咱接下來怎麼辦呢?”
代哥回應:“接下來我等著王建給我打電話,你要麼回北京,要麼去山東你的公司,去濟南你的公司,老老實實待著,把這個專案給我啟動,剩下的事兒你不用管。明白了吧,等電話就完了唄。”
這個時候,電話一響。“哎。加代。好。好,好,連著說了仨好。”
代哥回了一句:“還湊合吧。”
王建說道:“來了濟南你沒把我留濟南啊,你沒讓我死濟南,你沒有兌現你的承諾,但是我兌現我的承諾了啊。小代,你跑啥呀?
怎麼的?那你的意思是我給你哥們兒整沒了,我還得坐這等你來呀,